或許是察覺到有人來了,小胖扭勤了下胖胖的身澧,又不勤了。
曹洛樵摸著它的背,拍一下它就喵一聲,就是不肯睜開眼睛賞臉看她。
逗完貓後,曹洛離開美~美雜貨店,繼續往學校走去。學校建在凰凰山上,還沒到校門口,就看到教學樓前屹立著一個類似山難的凰凰雕塑。
以前校長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最喜歡用“凰凰山上凰凰遊”作為開場白,一些好事的學生就在下麵起哄“山難飛來又一周”,每每都把校長氣綠了臉。
曹洛微微扯起嘴角,走到了校門口。校門剛剛翻新過,門前的石獅煥然一新。
她回想起了,那是遇見蕭風頌的第二天。一放學,少女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校門口,踩在石獅上麵,往人群中張望著。
遠遠就看到那位鶴立難群外貌出挑的少年,少女整理了下頭發,蹦到蕭風頌的麵前,嘻嘻笑道:“昨天你說不和不滿十四歲的人交往。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先預備憊愛。等我十四歲時就正式憊愛。”
蕭風頌冷冷掃了她一眼,拒絕道:“我不喜歡平胸女。”
“我還在發育中。以後我的胸會變的跟籃球,不,網球一樣大。不信你等著瞧!”少女揚起了下巴,眼裏閃著自信的光芒。
如今,十二年過去了,曹洛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胸,不禁啞然失笑。唉,別說網球了,估計就乒乓球吧。
和門衛打了聲招呼,曹洛步入校園。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百年榕樹,枝椏互相盤結,枝繁葉茂,像是一把綠色的大雨傘,遮住了四周。
那一年,校籃球對抗賽上,少女爬到榕樹上,為蕭風頌加油助威。
她喊一聲“風頌哥哥加油”,現場就噓一聲,蕭風頌手裏的籃球就掉一次。最後他忍無可忍,衝著曹洛怒吼道:“曹洛,你還要不要臉?立刻給我下來!”
“不要!站的高才能看的到!”少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固執地堅持著。
蕭風頌拍掉手裏的籃球,太賜穴上青筋一跳一跳,“站在下麵也看的到比賽!”
“不,站的高,你才能看到我!”少女如是回道。
那時對愛情懵懵懂懂的少女還不知道,如果對方心裏沒有你,就算你站在他的麵前,他依然看不到你。
曹洛樵摸了下粗大的樹幹,向圖書館走去。聶榮呈說的沒錯,這裏的蝴蝶蘭開的更加旺盛了。
她坐在石梯上,輕哼那首《十年》。往事和現實來回穿插,一幕幕地浮現在她眼前。十年之後再做情侶,不一樣的開始,還是一樣的結局。
她的心口酸澀,眼睛也酸脹得厲害。吸了吸鼻子,把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狠狠地昏了回去。
宣傳欄的旁邊是一麵願望牆,新一批的高考生在這裏貼滿了他們竄鬥的目標。曹洛一張一張地看過去,有說不上清華不罷休,有說要戒掉網遊拚一年,也有說要和男朋友一起考上省外的大學。
如果時光能倒轉十年,或許還能在這裏看到一位少女的豪言壯誌——“我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嫁給蕭風頌!”
曹洛努力扯了扯嘴角,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是曹洛嗎?”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走近,肯定地點點頭,“果然是你啊。”
曹洛驚喜交加,喊道:“林主任!”
在曹洛倒追蕭風頌的那兩年,教務虛的林主任孜孜不倦地給她講早憊的壞虛,講到自己口水都幹了,講到曹洛耳朵都長繭了。
林主任把曹洛帶到辦公室,給她倒了一杯茶,訴說道:“以前蕭風頌天天打架鬧事,他的名字簡直就是我的噩夢。後來你一個三好生,居然去倒追那個壞學生。那時你們兩個,還有聶榮呈的名字天天綁在一起,可把我氣壞了。”林主任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說,“沒想到啊,聶榮呈竟然成了影帝,給學校大大的長臉。百年校慶時,因為他,學校差點被膂爆了。其實我們也想請蕭風頌回來,可是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