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像水霧那般飄渺,還散發著類似中藥的苦香。
蕭易天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了,“出去!”
“易天,為什麽突然這麽對我?以前你不是很愛我嗎?是不是因為我把心思都放在寶寶身上,冷落了你,所以你才這麽懲罰我?”沈蕙心走到他麵前,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滾圓的肚子上,“我們的兒子雲錚快出世了。你忍心讓他沒有父親嗎?”
蕭易天絕情又決絕地甩開她的手,神情冷漠道:“沈蕙心,我再給你一棟別墅,一輛車還有五百萬現金。我給你三天時間,主勤和我提出離婚。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到時你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沈蕙心困惑,沈蕙心不甘。不久前他還為自己的父親籌辦六十大壽,對自己噓寒問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這才過了多久,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易天,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沈蕙心雙眼泛著死氣沉沉的灰白,除了這個,她找不出其他理由。
“沈蕙心,你不過是她的替代品。現在我終於找到她了。至於你的孩子,我已經不稀罕了。”蕭易天打了個內線電話,請秘書進來送客。
豪門貴婦沈蕙心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狼狽地離開了蕭氏辦公大樓。她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她絕不會給自己貼上豪門棄婦的標簽。就算是兩敗俱傷,她也要把自己真正愛的男人搶回來。明明那個曹洛長相身材氣質樣樣不如自己,除了家世外一無是虛。敗於她之手,沈蕙心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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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賜下山後,天黑的特別快。此時一勾彎月已悄悄爬上了天際,天色是一種將黑未黑的青黑色。
蕭風頌坐在四合院的大門前,一邊抽煙一邊等曹洛。四個小時後,曹洛終於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個超級礙眼的顧離。
“顧離,我警告你,你離我老婆遠點好不好?”蕭風頌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曹洛看了顧離一眼。顧離心領神會,先行進去。
蕭風頌抱著她,用下巴一下一下地點著她的頭,再一次解釋道:“我的密碼習慣用我母親的生日。沈蕙心知道的。曹洛,我和她早就斷的一幹二淨了。”
“心裏也斷的一幹二淨嗎?你醉酒後曾經喊過她的名字,你說‘蕙心,不要離開我。現在他能給的,我也能給。’”曹洛推開他,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風頌,你的心裏一直有她。”
“不是的,我很肯定,現在在我心裏的那個人是你!”蕭風頌急促地嚷道。
曹洛置若罔聞,聲音低低的、啞啞的,“風頌,跟你在一起我很沒安全感。我好怕你什麽時候就不顧一切回頭去找沈蕙心,繼續你們轟轟烈烈的愛情。你以前有多愛沈蕙心,我是最清楚的。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成了炮灰。”沉默了一會兒,她艱難地開口了:“風頌,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至於婚禮,我會找個理由讓阿江無限期推後。”
……
清冷的月光照在蕭風頌的身上,一股冷意在四肢蔓延開來。蕭風頌靠在香樟樹上,點燃了一根煙。煙頭明亮了一瞬,又漸漸消隱,最後融成橘色的火星,風一吹,又滅了。
他的手顫唞得厲害,最後竟是連煙都拿不穩了。
顧離走了出來,拿過他手上的打火機,替他點著。
蕭風頌斂著眉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你都偷聽到了?”
顧離回道:“沒有偷聽。洛洛都告訴我了。”
蕭風頌笑得極為難看:“你還真是她的好寵物。她什麽話都告訴你。”
“如果你了解她,就應該知道,她是把寵物當成了家人。風頌,你曾經辜負了她對愛情的期盼和幻想。因為你把她傷的太重了,到現在她還有很嚴重的心結。”顧離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