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不凡漸漸蘇醒,他醒來的一瞬間,小白也恢複了意識,那羽不凡揉著太陽穴,小白若無其事地問,“嗯?頭還是很痛麼……”羽不凡晃了晃腦袋,隻覺得晃晃蕩蕩的,好在以前經常宿醉,這點不舒服倒也算不得什麼。
定睛一看,自己身處一房間,正躺在床鋪上,也沒有多想,翻了一個身,準備睡個回籠覺,卻隻覺得反胃,便想起床看看,自己究竟在哪兒。
“呀,白姑娘你醒啦。”一個的女人正拎著一提盒,推門而入,見白羽仙醒來,便在旁邊櫃中取來襖服。白羽仙坐在床邊,脫口就叫那女人“莊姨”了,那女人先是一怔,想來可能是羽不慕那孩子告訴這姑娘的吧,後也沒多想,直去推開了窗戶,叫那升起的太陽撒些溫暖的光。白羽仙的身上已穿的已是衵服,若往窗外看去,那小白穿來的衣服已被晾曬。
羽不凡動作倒是挺快的,熟練地穿起了襖裝,小白卻還躺在床上,不過她也不算是人,羽不凡總也不敢多看她。趁羽不凡穿上衣物的時候,那女人已取出早餐,倒也豐盛,小米粥茶水、烤餅加上雞蛋,“這麼多我肯定吃不完,不過,也不是我吃就是了……”那羽不凡熟練地用那茶水漱完口,一邊風卷殘雲,一邊與那早已吃完早食的莊氏相攀談,才知道昨天自己喝醉後,便被羽不慕提前離辭詩會背了回來。
那莊氏衣著倒也質樸,身上的襖服在不起眼的地方還打了幾個補丁。不過對白羽仙的態度出乎意外地好,羽不凡也沒有多想,他印象裏的莊姨性格便就這樣,對誰都和和氣氣的。
很快那粥餅蛋都被吃了個幹淨,羽不凡也有些驚詫,自己以前也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別偷偷看我,我也沒有這麼大胃口的……”
“我沒看你,是莊姨看你。”
“她明明在看你……”
莊氏收拾好碗碟,說那羽不慕今日一早就同兄長羽不世去先生家上課去了,大約午時即歸,“若白姑娘無聊,也可叫下人陪同,去城內四處逛逛。”
卻不料,剛走至大門口,卻遇到了羽飛,被叫住。“白姑娘請留步。”
那羽不凡習緊張地直冒冷汗,顫顫巍巍轉過身了,嘴一快,差點叫了“父親。”好在及時反應過來,便忙行了一個禮,“羽大人……”
那羽飛看著嚴肅,卻隻是搖了搖頭,“莫說甚麼大人,早已無官,且叫我羽叔就行。”那羽飛看樣子不苟言笑,直走到白羽仙麵前,端詳了她幾秒,便擠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想要表達自己的和藹,羽不凡便跟著他走進了書房,那羽飛也不在意讓女子進來,直讓白羽仙坐在旁座,羽不凡拘束地端坐著,羽飛卻親自為白羽仙倒了一杯不知甚麼茶。
茶水清褐,不似平常茶那般清香,反而聞起來有一股草藥的藥香,別具一格,莫說小白她不怎麼喝過茶的不認得,即使生活在這個世界十餘載的羽不凡,也不曾嚐過。那羽不凡不擅飲茶,直被燙到舌尖,不過那熱茶握在手中,倒讓白羽仙放鬆了下來。
看那白羽仙被燙時猛的渾身一顫,羽飛卻也被逗得打心眼裏笑了,隻是很快就收斂起來,這白羽仙的一舉一動讓他想起了自己正妻丁氏唯一的兒子羽不凡。原來那羽不凡初到王城時,倒也怕生,小時候拘謹的樣子和白羽仙的樣子如出一轍,怎不聯想,殊不知這白羽仙就是羽不凡矣。
“叔叔?”
“啊……”那羽飛似乎走神了,但很快調整好威嚴,“白姑娘昨日詩會上的那些話,倒是奇哉。”
“不敢稱奇,隻是戲言。”
“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勢。”
“說是巾幗不讓須眉,也是虛言,須知真不讓須眉者不會誇誇其談。”羽不凡(被小白逼著)說道,“早聞得令,令……”那小白頓了頓,不知道怎麼稱呼好,好一會又讓羽不凡繼續說,“嬸嬸賢良淑德,小女可以去參拜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