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幾乎一夜未眠,隱隱的不安縈繞在她心頭,但是她卻是習慣了的,所以經常失眠。
一大早,就見到小白、李雲楓和林鶴一行三人背著包袱,找借口溜出羽家,直往城外跑去。李雲楓很緊張,當順利地溜出去時,直鬆了一大口氣。
往西北走了十裏有餘,已看不見孤山,一片薄雪白茫茫,那林鶴走在路前,一腳便踩出一道步痕,小白揣著手,跟在李雲楓身後。
“前邊有一個村子,走,討碗水喝!”那林鶴高聲說道,隨即大步飛跨。
李雲楓抓著小白的手,幾乎是拉著小白,卻仍然落在後邊,好在村子不遠,即在眼前矣。
當李雲楓輕喘著氣,小白生無可戀地捂著腹,林鶴已與那坐在路邊曬太陽的一位老阿婆攀談起來。
那老阿婆倒也善良,回了堂屋,不一會就端來了兩碗溫水,那林鶴倒也不謙虛,躬身謝了老婆婆,接過其中一碗,仰頭便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又連聲謝那阿婆。
李雲楓接過水,轉身就想遞給小白,但小白此時卻蹲在了地上,仰望著那碗水,搖了搖頭。李雲楓無奈地歎了一聲,抱著碗隻喝了兩口,便有點不好意思地想要還給那阿婆。可林鶴接過,將碗緣轉了半圈,將剩餘的水也吞飲下去,“謝阿婆的水。”
“莫說謝,這年頭,人就要互相幫助。”
“是呀,行善事得善果,阿婆也當壽福齊天。”
林鶴意外地健談,與那阿婆相互家長裏短了好一會,才道告辭。李雲楓拉起小白,直給那阿婆行禮,才跟上林鶴而去。
林鶴並不是故意走這般快,隻是身邊有這兩位麵容實在姣好的女子,他怕自己會不小心有失禮之處,便健步如飛,不時又回頭,等她倆趕上。
又約走了五六裏路,林鶴遠遠的看見前方有一隊行商。便領著小白和李雲楓,走近一問,那商隊原是要去那西北邊他國地界,但下一站便是去北邊的雷城,正好順路,那商隊會長倒也心善,答應載他們一路到雷城,那林鶴連聲多謝又行一禮,隨即就掏出幾兩錢銀,卻被那會長直攔住道,“我們雖是行商,卻也不是利欲熏心之徒,今行一善,明得一善。”林鶴也無奈,隻好收了回去。
李雲楓坐在那一麻袋貨物上,一拉小白,小白卻滑進縫隙裏,雖然沒有卡住,但是身體陷進去半截,李雲楓想要拉她出來,她卻覺得,這樣蠻舒服的,而且又不是卡住,便直閉上了眼睛。正當李雲楓想叫林鶴上車時,那林鶴已不見了蹤跡,隻剩下前路一行腳印。那林鶴不想多麻煩商隊,自己一個人也無負擔,背著那被布纏好的劍,快步順著路,往北邊雷城連走帶跑,直趕去。
一路上晃晃悠悠,小白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車,倒是一動不動。李雲楓卻覺得很興奮,她還是第一次離家出走,不知道雷城會是什麼樣的,比亭城又如何。漸漸的,含微笑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