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白了他一眼：“現在這麼好賣不多賣點，幹啥等你好了。今天大哥送我過去的，回來時我讓大哥先走了，坐老金的車回來的。我跟他說好了以後坐他的車，一趟給兩文錢就行。”
李秋言在門口正要進來說這事，聽到了這番話，覺得王氏心有成算，也放了心。
吃完晚飯，王氏倒銅板在炕上數，其實她心裏早就有數，自己舀的能不清楚幾勺嗎？
李向南兩人數了好幾遍，喜滋滋的跟李秋言說：“過些天掙了錢，給你買新棉襖。”李秋言笑著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金果然在門口等著，王氏出了門沒多久又回來了。
“咋回來了？可是落了東西？”李向南忙問。李秋言也疑惑的看著自己娘。
“賣光了。”王氏拍拍身上的灰。“今天人更多，剛去就排了長隊，這個要一勺那個要兩勺的。一會兒就賣光了。”李秋言這下可真沒想到。
王氏又道：“好多人買了回家添菜呢，你看這個生意小，著實好賣。若不是你四叔幫忙，我收錢都忙不過來了。”
李秋言很是開心，又問王氏今天買了幾幅回來，王氏卻咬牙道：“那屠戶，今日竟說沒有了。還好你之前讓我多買了一點醃著，要不明天可沒得賣了。”
李秋言聽了倒沒生氣，隻道：“等到今日他們發現做不好，明日就沒人買了。”
王氏想想倒也是，也便消了氣：“今日煮三幅吧。”李秋言道：“還先煮兩幅。”王氏也應了。
這日王氏剛放下瓦罐，攤子便被圍住了。沒多久又賣光了，後麵沒買到的人不高興道：“不是說今日多做一點嗎？”
王氏無奈把李秋言教自己的話說了：“本想多煮點，昨日沒買到豬下水。”
有一每天來捧場的老客不屑道：“昨日好幾人看你這生意紅火，去買下水，我鄰居也去賣了，煮出來狗都不吃都倒了。”
王氏道：“這玩意味重，要洗好多遍，還要配上許多的香料，又要燉好長時間，一家人跟著忙活。光看下水便宜，成本不低哩，賺點錢也是辛苦錢。”
另一老客道：“正是，兩文錢買一勺吃的舒舒服服，何必費那個功夫。”其餘人也都附和。
這正是李秋言預料到的。
她想到就算有人想和自己搶生意，估計也看不上，因此也沒什麼隱瞞的。自己也是賣這一段時間掙錢過渡用。
王氏收了攤便往曹屠戶那邊去了，曹屠戶超熱情的：“大妹子今日的下水我可都給你留著了。”
王氏毫不留情：“是沒人買吧？你要想想別人買的就算貴點，也不可能買光你每天的吧，賣不掉還不是要扔？你包圓賣給我，什麼心都不用操，還整這一出。”
被王氏數落的臉紅，曹屠戶連連認錯，又保證以後都留給王氏。王氏才提著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