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緊盯著張氏看。
張氏漸漸止了抽噎，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張氏娘心裏又一咯噔，閨女真傻呀，幹就不說了，還讓人抓到了把柄。
又輕聲問：“你這是為啥呀？缺錢了？”
張氏一聽這話，又哭出聲了，通過她斷斷續續的描述，張氏娘才拚湊出來事情都大致。
原來，李木到了年紀，也漸漸有人說媒了，有一家人家，張氏特別相中，隻是那家人彩禮要的高，竟要八兩銀。
要知道這時候一般三四兩銀子都能娶個不錯的了。
隻是張氏眼光高，還就相準了這個。
幾次商量彩禮人家都不降，正當這時候，張剛找到自己，就說也不用她幹什麼，就看看用什麼洗的下水，再想法弄點鹵水出來。
一開始張氏也不願意，可張剛承諾給自己十兩銀子，還說這法子早晚都有人知道，何不讓他們先掙點？
張氏想想也有道理，便應了。
本想著沒有那麼快，結果那天李秋言剛好讓她看火，看二弟妹三人走了，她借口要看火，拿籃子裝了兩個小陶罐，盛了送回家又趕回來，路上也沒人看見。
隻是自己想往鍋裏加水的時候，李秋言剛好回來了，便假說是火太大了，也糊弄過去了。
隻是沒幾天，就聽說李秋言家的下水生意不做了，她心裏有點慌，但李秋言轉眼又開了麵館，她也安慰自己李秋言開了店也沒說什麼，想來沒什麼影響。
再說還有酸菜生意，這才心裏好受點。
“那怎麼被發現了？”張氏娘又問。
“我也不知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前幾天剛子來找我，說最近碼頭上好多做這個生意的，怪我賣人了，我根本沒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他們今日又來李家找我，要鹵肉的方子，還威脅我若是不說，就告訴李秋言。還點背被李秋言他們聽到了，要叫人。我一慌，就跑了回來。”
張氏娘皺眉：“這麼說，他們是有證據？”
張氏慌忙搖頭：“我們聲音很小，他們說聽到了，誰知道是不是詐我的。”
張氏娘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張氏一眼：“你這又不是為了自己，為啥不敢跟向東說。”
張氏又哭了，抱住娘的胳膊：“我怕，我怕他休了我。”
張氏娘又皺了眉，罷了，自己閨女，還能真不管不成。
說的差不多了，張氏娘就給張氏打水洗臉，還道：“一會你就按我說的做。”
張氏聽話的點頭，她知道娘聰明，這才一慌就跑了回來，果然娘不會放著自己不管的。
張氏依戀的倚到娘身上，張氏娘摸了摸閨女漆黑的頭頂，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