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李秋言一口水嗆住了,咳得驚天動地。

不是吧,這裏的人這麼彪悍:“誰啊?”

“我也不知道是誰,許是誰托春華嬸子隨便打聽的吧。”

是了,春華嬸子沒有閨女,英子也不好判斷。

“噢,知道了。那有人打聽你沒有呀?”李秋言打趣英子。

“好你個言言,你還笑我。”英子順手抄起一個靠墊就砸向李秋言。

英子臉本來就紅,現下就更紅了。

李秋言一看,難道真的有事兒?不是吧,英子可比王聰聰還小兩歲呢。

不過也是,王聰聰去年都定親了。

不過英子嘴緊,到了李秋言也沒打聽出來。

“我回家了,明天我是來找你,還是直接去你那那院子裏?”英子問道。

“吃完早飯直接去吧,我到時候也去。”

“那針線好做嗎?”英子到了還是問了一句。

昨天王氏隻說是做些針線活,按件給工錢,多的還真沒細說。

因此,英子還是有點好奇。

李秋言抿嘴一笑,從身後拿出來一個粉色小豬:“就是這個。”

英子早就看見了,不過她沒想到是做這東西:“呀,太可愛了。”

“天天做這個,我心情都好。”

是哦,哪個女生不喜歡娃娃呢,不過,做起來就知道了。

拿興趣當職業,和隻當興趣,是完全不一樣的,隻能說,那不是一般的折磨。

李秋言自然不會多說:“心情好你就多做點兒。”

英子又愛不釋手的玩了一會兒,這才蹦蹦跳跳的告辭了。

晚上,吳大娘又親自來了一趟,跟王氏講自己都叫了誰。

“下午我讓英子來了一趟,她說言言收拾好了,讓明日就去老院兒上工。我也找了兩個人,有春華,還有菊香。跟她們也都通知過了,你看先我們幾個成不?”

王氏說要五六個人,吳大娘找了倆,加上她娘倆,再加上方氏,一共就是五個人。

這也是吳大娘的小心思,若是方氏也想讓冬雪去幫忙,也不讓王氏為難。

王氏自然感受到了,她挺高興:“春華菊香都不錯,你找的人我可有什麼不放心的。”

王氏和吳大娘玩的好,兩人都是爽利愛幹淨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們交好的人性子都不錯。

李秋言聽了幾句就不聽了,啥事兒都操心,還不得累死她?徑直就去了西屋和王聰聰江哲一起念書。

王氏和吳大娘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就出門去找方氏了,總要把明日上工的事情再通知一遍。

李秋言練著大字,隻是寫著寫著,眼睛就總往江哲身上飄。

江哲實在忽略不了,幹脆放下了毛筆:“我臉上有東西?”

“有啊。”李秋言一本正經。

“什麼?”江哲還真摸了摸臉,手上本就沾了些墨水,這下臉上真有東西了。

哈哈哈哈哈,李秋言樂的不行。

偏嘴上還要占便宜:“有點好看。”

江哲臉騰的一下紅到脖子,李秋言在說什麼?

屋子裏幾人哄堂大笑,李秋言在心裏暗罵了自己兩句,不想想這是什麼年代,逗人家幹嘛啊!

李秋言忙肅著臉:“笑什麼笑,都快寫大字。”

現在的功課,都有寫大字這一項的。

阿旺調皮的眨眨眼:“我們都寫完了,就差你和好看的江哲哥哥了。”

李秋言無言以對,加快速度,把大字寫完就拉著王聰聰回屋了。

還隱隱約約聽到石頭道:“哲哥,你臉上有東西?”

江哲有點無語了:“別胡鬧。”

石頭急了:“真有,有墨汁。”

江哲去臉盆處一看,認命的洗了洗臉,身後還傳來阿旺和石頭一陣一陣的笑聲。

“言言,你剛才在那屋裏說的什麼意思啊?”王聰聰倒了洗臉水,問坐在炕上的李秋言。

“沒有啊,我就隨便說說,逗江哲玩兒的。”

“你呀你,沒看江哲都不好意思了。”王聰聰搖搖頭,吹滅燈,累了一天,兩人很快就睡熟了。

可憐的江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腦子裏一直縈繞著李秋言的那句:“有點好看。”

心中不知怎的,有種異樣的感受,無法形容。

第二天,上了牛車,見江哲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王氏還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姑,許是昨天沒睡好。”江哲找個理由糊弄了。

阿旺就坐在王氏懷裏偷偷道:“娘,昨天我姐說江哲哥有點好看。”

哦?王氏眼神中閃過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