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郭長風並不在意別人說自己不厚道,可也沒有這麼打賭的道理。
郭長風可是個賭桌上的常客,自然明白這個。
“那老弟你說,哥哥拿什麼跟你玩?弟弟想玩,哥哥也奉陪到底。”
郭長風這會兒就已經哥哥弟弟的叫起來了。
杜昭陽心中冷笑,麵上卻好像被哄很舒心似的:“我也不懂,郭哥就也拿差不多的鋪子跟我打賭吧。免得別人說不公平。”
郭長風壓根兒就不相信杜昭陽能找到冰,對於杜昭陽的要求,故作為難了一會兒就咬牙答應了:“行,那我就拿東街的酒樓跟你換。”
杜昭陽搖頭:“那間鋪子也是酒樓,我就不要了,家裏人管不過來。”
郭長風不傻,東街的酒樓連年虧損,就算是真輸了,也沒那麼心痛。
可這杜昭陽不上套。
其餘的鋪子,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和這個大鋪子差不多的呀。
可杜思陽這個鋪子是真心合適。
郭長風不舍得放棄,就試探:“那就北街的鋪子。”
杜昭陽站起身就走。
郭長風還不明白咋回事兒呢,忙拉住杜昭陽:“這是怎麼了老弟?”
杜昭陽一臉不高興:“郭東家,你太沒誠意了。我還不如直接把鋪子送你算了。”
郭長風這才明白過來杜昭陽的意思:“哎喲老弟,你看,我說了你又不滿意,要麼這樣,你說要哪一間,咱就用哪一間。”
杜昭陽這才順著郭長風的力道勉強坐下:“我不多要,就東街的酒樓,再加上那個糖鋪子,我就和你賭。”
要酒樓是假,糖鋪子是真。
這個是李秋言叮囑的,杜昭陽自然無有不從。
郭長風眉頭一皺,那糖鋪子不少掙錢,他還真有點舍不下。
杜昭陽一開口就是兩個鋪子,可見也挺有眼光的,隻是也有限。那個大鋪子換自己這兩個小鋪,那也是綽綽有餘。
郭長風心中思量,到底有些猶豫。
不過看著杜昭陽坐立不安的樣子,顯然沒什麼信心,還有點焦躁。
還是年輕啊。
杜金鑫都氣成那樣,要把人趕出杜家了,總不可能是做假。
賭徒心理占據上風,郭長風心裏下了決定,麵上仍一片苦惱:“老弟,哎,你這。”
杜昭陽不想跟他廢話,站起來就要走。
郭長風長歎一聲:“哎呀,老弟老弟,那就依了老弟便是。”
杜昭陽這才別扭著坐下來:“那成,口說無憑,我們還是擬個約吧。”
杜昭陽主動提出擬約,郭長風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這事情可是對他更有利,他還怕杜昭陽不認賬呢。
到時候自己找杜思陽可不一定能討到好,杜思陽可是小狐狸,比杜金鑫還難纏。
為免別人說他趁火打劫,郭長風還將簽好的合約去了衙門備案。
杜昭陽看著郭長風拿著備完案的合約麵帶喜色的樣子,心中暗笑不已。
這合約一式三份,他將自己那份仔細收好,不理會假惺惺的郭長風。
大步往自己的別院而去,父親把自己攆出杜家了,杜宅還是先不回為妙。
扮豬吃老虎,李姑娘說的沒錯啊。
為了避嫌,杜昭陽並沒有去找李秋言。
這幾天可有不少人關注著他的動向。
有地下賭場竟還開了擂台,有人壓杜昭陽贏,可更多的人,還是壓了郭長風,
杜昭陽已經不顧形象了,臉都瘦的凹了進去,聽說日日在外奔波,連杜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可這幾天,也並沒見有人運冰過來。
似乎全城人都在等著看杜昭陽的笑話。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今日就見分曉。
這天杜昭陽捯飭的挺精神,那新鋪子不知何時又將杜家冰鋪的牌子掛了上去。
門口打掃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
外麵已經圍了滿滿的一圈人,都是在等著看杜昭陽會不會如期開業,有下了注的,也有各府的采買,更有無關的吃瓜群眾。
當然了,裏麵也有郭長風的人,有沒有杜家的人,那就不知了。。
吉時眼看著就到了,鋪子大門卻不見打開。
圍觀的人群騷動不已,各自相熟的在一起竊竊私語。
“杜二少爺,怎的還不開門?莫不是沒有找到冰?”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就喊。
“就是,我看啊,幹脆將這鋪子直接掛上郭記的名字罷!”這是郭長風的人沒跑了。
周圍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