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的心思,在杜金鑫的眼裏,淺顯的就像一張白紙。

雖說李秋言年紀還小,可現在已經展露鋒芒。

若江哲一直跟在她身後,什麼時候李秋言才能看得到他?

江哲也聽懂了杜金鑫的意思,不由有些動心。

“去試試吧,當年那老頭兒沒看上我,也不一定看上你。”杜昭陽說這話,也不怕挨揍。

杜思陽的師父是當代大儒,當年杜昭陽自然也去拜師過,可大儒說杜昭陽太過頑劣,並沒有收。

把杜昭陽氣的不行,也沒有絲毫辦法。

不過他心胸十分開闊,自己本又不喜歡念書,若是江哲有這等機緣,那也是好的。

這年代對於經商並不禁止,就算江哲考了秀才,想要做生意也是可以的。

“不拘考不考功名,就是能多明些理,也是值得的。跟著大儒一段時間,眼界也能開闊許多。”杜金鑫道。

見眾人都這麼說了,江哲也就答應了下來。

他的心裏也是有所期待的。

不過,他也不能放著李秋言一個人回去,因此就跟杜昭陽提了。

“那倒無妨,先生下旬才來。晚些時候和李姑娘商量商量便是。”

江哲恭敬的謝過,這才有了杜思陽這一問。

李秋言聽了來龍去脈,當即就對著江哲生氣:“我自己回去就是,這麼好的機會,你偏還要來問我做什麼?”

杜家眾人看著,隻是含笑。

看來,李秋言還絲毫未曾開竅啊。

江哲不語,還是杜金鑫打圓場:“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那你們快去快回便是。”

李秋言恭敬的謝了杜府眾人,徐氏忙拉起來她:“這麼實誠做什麼?”

說著,又給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抱了兩個匣子就過來了。

一個裏麵裝的是地契,另外一個匣子,裏麵是一個分量頗足的金手鐲,還有一隻水頭極好的玉鐲子。

這太貴重了,這是做什麼?

李秋言看了一眼就忙合上匣子遞還給丫鬟:“這個我可不能收。”

徐氏拍拍李秋言的手:“這隻金鐲不是給你的,你拿回去給你表姐,聽說她已定親,簪子她婆母怕是準備好了,你做妹子的,也不能小氣了。”

李秋言張了張嘴,自己是不能小氣,也打算送王聰聰一件首飾。

可這也太貴重了些,要知道,這時候能有一個金飾,那可就了不得了。

何況是看著就壓手的金鐲。

徐氏沒給她張嘴的機會,接著道:“這個玉鐲是送給你的,玉養人,是我年輕時戴過的,你戴著,別嫌差。”

李秋言怎麼會嫌差,要知道,金銀有價玉無價,這玉鐲,怕是比那金鐲貴上十倍也不止。

徐氏看重自己,自己是知道的,可這東西,實在是不能收。

李秋言眉目認真的婉拒。

徐氏忽地笑了:“你這孩子,我找的東西都是極適合你的,你若看不上,那你看喜歡什麼,來我妝匣子挑算了。要麼,去庫房?”

李秋言連連擺手,她知道徐氏用了心。

看徐氏的打扮也知道她的偏好,這種壓手的金鐲本來就不是她能喜歡的。

怕也是想著村裏人比較喜歡金銀,這才出手。

“我知道夫人是為我著想,可我真的不能收。”

徐氏歎口氣:“長者賜不可辭,你若不收,就是看不上了。”

這……

不帶這樣道德綁架的,李秋言怎麼會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看不上。

“實在是太貴重了些。”李秋言仍拒絕。

徐氏卻不由分說,直接把玉鐲子套在了李秋言手上。

然後滿意的點頭:“我戴著有些小了,還是你戴著正正好。”

李秋言張著嘴,罷了,徐氏真心實意給自己的,再推拒就有點兒不好了。

見李秋言不再拒絕,徐氏這才高興起來,又拿過那個裝了地契的匣子打開。

“夫人,這個我真真不能收。”李秋言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天啦,徐氏拿出來的這一疊地契,也太厚厚厚了吧!

我李秋言何德何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