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將酒開了壇,要往碗裏倒酒。

“等等,等等!”李秋言跳下炕。

桌上的人都停住了手。

買的東西太多了,李秋言一時也忘了。

好酒,放在這粗瓷碗裏,才是真的糟踐呢。

李秋言抱著一個木匣子進來,一家人還不明所以:“抱這個做什麼?”

一打開,裏麵竟是一套瓷杯。

“美酒配美器,喝好酒當然要用好杯子啦。”

這個不是誰送的,是李秋言特意買的。

那酒鋪子裏也有酒杯賣,李秋言沒舍得買貴的,要了一套中等價位的。

不是細瓷,可也是瓷杯,比那粗瓷碗好看多了。

這也不便宜,一打十二個瓷杯,要價四百五十文。

當然這個價格李秋言是萬萬不敢說的。

“言言出去一趟,就是不一樣啊。”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叫做有文化了,會講究了。

李秋言隻笑不回答,也不讓人幫忙,去灶房洗了幾個杯子擺在了桌上。

酒倒進去,就泛起微微的酒花。

確實比裝在那粗瓷碗裏好太多了,起碼能看出來酒色澄澈,映照在杯壁上,漂亮極了。

酒倒上,就可以開飯了。

“這頓,給我們江哲和言言接風。”

上車餃子下車麵,一大桌菜不說,王氏還特意煮了些麵條:“少吃點麵,多吃點菜,是那個意思。”

“還真的想娘做的麵條啦。”李秋言撒嬌。

一頓飯吃的頗是和樂融融。

李秋言幾乎都不用自己夾菜,碗就沒空過。

這個說她瘦了,那個也說她瘦了。

沒辦法,隻好把這些幸福的煩惱都吃掉啦。

酒過三巡,氣氛越發熱烈,江哲講述著府城的所見所聞,眾人都聽得眼睛瞪大。

“這麼說,過些天你們還要去?”

“是啊,咱們在府城也算有生意了。這趟回來,是為了聰聰姐及笄,也是讓你們放心。”一去那麼多天,家裏人怎麼會不惦念呢。

說到這,話題就拐了一個彎兒:“這聰聰及笄眼看就在眼前了,咱們啥時候回王家坳?”

及笄要來不少賓客,王家也是要準備準備的。

緊接著,就是出嫁。

還有不少事兒要忙活呢。

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李秋言就在旁邊靜靜地聽。

這種場麵,還挺懷念的。

“對了,林木匠托我找你呢。”王大牛就對著李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