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杜掌櫃怔了一怔,才明白過來李秋言說這話的意思。
“他們兩人日日都在一處,每次李木去找劉嬌,那裴九就在屋裏待著。”杜掌櫃默默擦了把並不存在的汗。
他和李秋言心中有著同樣的無語,李木是多麼心大,才會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李木不是心大,他從第一眼見到劉嬌,就不喜歡這個人。
也可以說,每次去見劉嬌,都是基於張氏給的任務罷了。
“那媒婆,知不知道此事?”李秋言轉念一下,就發問了。
是媒婆參與其中一起做的套?還是被蒙騙?
“據我安排的人查到的消息,那媒婆是不知道真正情況的。那裴九和劉嬌兩人在外麵,都謊稱是兄妹。”杜掌櫃回想了下下屬彙報的消息就道。
李秋言點了點頭,實際上她暫時也沒想好怎麼說這事兒。
是給李木一個衝擊,還是直接悄悄解決掉這邊?
不,直接解決掉是不妥的。
給不給李木衝擊倒是無所謂,李秋言心裏想著,這事兒還是要給張氏一個教訓才是。
若不是張氏,李木壓根兒也不一定會上套。
這話是真的,李木此人還是很正直老實的。
一轉頭,李秋言就有了主意。
如此這般的跟杜掌櫃交流了一下。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杜掌櫃就有點猶豫,畢竟,細說起來,這事兒算是因杜家而起,再弄出點什麼事兒來,總覺得......
李秋言笑了笑,此事是因杜家和自己而起不錯。
需要補償的部分,自己自然會補給李木。
至於張氏嘛,也需要給她點教訓,讓她以後少作妖。
為何別人家裏都插不進手,偏偏張氏這裏成了突破口?
再討厭張氏,再分家,也無法不承認是一家人的事實。
畢竟,老李頭和楊氏都還健在。
同姓李,血緣是沒那麼容易割舍掉,沒那麼容易撇清的。
李秋言和杜掌櫃將事情說定了,杜掌櫃就依言這麼安排了下去。
今日起的確實夠早的,幹了一堆事兒,也不過堪堪巳時中的樣子。
下了樓,一品軒的大廚們正備菜備的熱火朝天,夥計們忙著擦桌椅掃地。
倒是一片頗為忙碌的景象。
李秋言也不再多留,帶著江哲就出了店門。
李秋言抬頭看看天色,就笑了,杜掌櫃若是手腳快的話,說不定今天,就有結果了。
江哲跟在李秋言身後默不作聲。
可以說,這半天他都隻聽李秋言和杜掌櫃說了,自己沒插一句話。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過分?”李秋言扭過頭來,就問江哲。
“不會,不過分。那我們現在去哪裏?”江哲搖搖頭,又接著問李秋言。
“今天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去店裏幫忙吧。順便......”李秋言賣了個關子。
“順便看熱鬧?”江哲打趣。李秋言要做的事情,江哲覺得都是對的,才並不會有什麼意見呢。
“什麼看熱鬧啊,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是順便要親眼看看李木哥幹活怎麼樣。”李秋言白了江哲一眼。
李木幹活用心,李向北不會瞞著,找機會也跟李秋言說了的。
好吧,李秋言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江哲攤攤手,陪著李秋言回了麵館。
自打這次回來,李秋言還沒在店裏幫過忙呢。
店裏比起一品軒,自然是規模小了很多。
不過眾人也俱都一樣忙碌不已,李木正拿了抹布擦桌子呢。
見兩人進來,就仰起頭笑了:“回來了言言。”
“嗯,李木哥。”李秋言喊了聲哥。
李木沒察覺到李秋言眼神中的異樣,笑了笑沒接話。
擦完桌子,李木又幫著李向北準備東西。
別說,手腳還真的很利落,又很有眼色。
相比來說,李秋言就顯得有點懶惰了,去灶房轉了一圈,見各處都井井有條,就坐在椅子上休息起來。
當然啦,等到上了人,李秋言就也起身幫忙招呼客人。
一邊幹活,李秋言還不忘觀察李木,這一觀察,就發現越觀察是越滿意。
也不知李木是不是感覺到了,做活越發賣力。
待到用完午飯,李秋言也沒去休息,眼神兒一直往外瞅著。
“做什麼呢言言,去後麵炕上歇會兒吧。”王氏就來叫李秋言。
後麵的兩間房都有炕,炕大的很,平日王氏等人也會歇個晌兒。
冬天倒罷了,夏天不午睡,確實是有點乏。
“哦,好吧。”李秋言尋思著恐怕今天不會來了,也就乖乖聽話跟著王氏往後院走。
“老四,李木在哪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李秋言猛然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