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子,真是個憨貨。
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這麼憨啊,簡直有墮自己的名聲。
老者默默翻了個白眼。
咱也不知他有什麼名聲可言。
他沒有多說話,很是配合的上了馬車。
何強壯還不知道自己被主子默默罵了。
一無所覺的暗暗心喜,還好,還好自己機靈。
直到上了馬車,老者都沒再說什麼。
何強壯放下了些心。
終於可以進城了。
怎麼辦,又有些熱淚盈眶了呢。
眼見主子進了車廂,何強壯很有眼色,和杜八斤一起坐在了車轅。
兩個人話都多,短短的一段路程,兩人竟越說越是稠密。
車廂裏,這位老者並沒怎麼說話,隻默默的閉目養神。
李秋言三人見狀也沒打擾,倒是難得的十分安靜。
杜八斤車趕得很快,不過一刻多鍾的功夫,馬車就停在了府城最近的藥堂門口。
李秋言把人送到這裏,多的就不管也管不到了。
看老者與小廝進了藥堂,就讓杜八斤趕車走人。
還要去一品軒將自己的石花籽和一些雜物之類的拿走呢。
杜八斤還有些不舍得新認識的何強壯,可沒法子,得聽李東家的啊。
藥堂裏,何強壯緊張極了,握著手等待大夫的宣判。
大夫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摸著老爺的脈把了許久,才緩緩歎了口氣:“怎的才來?”
何強壯心裏一咯噔,不是吧,還真讓那小姑娘說準了。
竟把老爺生生的耽誤了。
蒼天啊,大地啊,都是我的錯。
我沒照顧好主子,我有罪。
何強壯又要淚奔了。
老者擰著眉心,抬手壓住何強壯要哭的動作:“怎麼說?”
大夫又是深深的一歎,兩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再不來,就沒事兒啦!”
?
大夫,你這氣兒可以再喘的大一些。
再大些,怕是主子都被我埋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何強壯強烈的控訴之意,大夫就摸了摸鼻子。
揮揮手趕蒼蠅似得趕倆人:“以後身上多帶些糖塊,頭暈就吃一塊兒。多喝些熱水,去吧。”
何強壯和主子被灰溜溜的趕出來,麵麵相覷。
“主子,咱現在去哪?”何強壯帶著些小心問。
“來都來了,還能去哪?先去找個地方住下。”看著何強壯的樣子,老者就十分來氣。
不管這兩人如何,那邊,李秋言已經讓杜八斤先拐到一品軒一趟,拿走了自己存放的東西。
一品軒掌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李秋言好不容易才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