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又不傻,聽杜昭陽的話音,已經是猜到了大致。

隻是,他也和李秋言有著同樣的疑問。

這師父怎麼忽然就出現了?

實際上也不算忽然了,以前說的是六月下旬,這時候下旬都已經快過半了。

隻是兩人天天忙,過的都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

李秋言就將杜昭陽的解釋,跟江哲說了一遍。

一邊說還一邊笑:“這杜思陽的師父,還真挺像個老頑童。”

嗨呀,可不是老頑童嘛。

剛剛在杜府吃飯,倒是有他最愛的酸梅湯,可沒有涼皮兒,老頑童就有點不開心了。

“不是說我願意吃什麼就吃什麼嘛,怎的剛來,就缺了涼皮。沒有涼皮兒,我不吃飯。”如果不是這人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說這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哎,下人也很無語,難道下次給夫人打包,也給他帶上一份兒?

不管杜府如何,李秋言和江哲回到吉祥胡同,才發現杜八斤又沒走。

好吧,剛好晚上一起回杜府。

李秋言隻略歇了一歇,就起身開始搓冰粉了。

搓啊搓,我搓啊搓。

哎呀,搓著搓著才想起來,忘記買各種配料了。

好吧,留著江哲在這搓,李秋言讓杜八斤趕車陪自己出去了一趟。

等李秋言和杜八斤跑了一趟從外麵回來時,江哲已經搓的差不多了。

別說,江哲弄的還挺有模有樣的。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這個時間,剛好給江哲收拾一下。

“今日去杜府,你也要打扮一番才好呢。”李秋言就道。

江哲臉都紅了:“男人打扮什麼?”

李秋言樂了:“總要洗洗頭發,換身新衣服吧。”

那倒也是。

現在新衣是不缺了,江哲也頗有幾身能見人的衣服。

這倒是挺現成的。

杜八斤一聽話音,就主動去燒了熱水。

家裏有現成的浴桶,江哲幹脆直接去泡了個澡。

江哲泡澡,李秋言就去整理配料。

等到冰粉差不多了,李秋言就將之前備好的的料放在小碗裏。

先就調了兩碗,一碗自己吃,一碗給杜八斤。

杜八斤拿起小勺一舀,隻見透明的冰粉上裹滿了黑色的糖水。

上麵還帶著芝麻,花生碎,葡萄幹,山楂碎等物事。

一口進肚,味道還真豐富。

杜八斤吃的十分滿足,一邊吃還一邊想,跟著這李東家,吃的可真是稀罕。

李秋言不知杜八斤想什麼,自顧自的吃上一口,眼睛就眯了起來。

別說,還是那個味兒啊。

隻是左等右等,還不見李木回來。

李秋言也坐不住了。

吃完冰粉幹脆就起身,將做好的冰粉分別盛進小小的竹碗裏,又把各色小料放上去,連紅糖水都澆好。

支使杜八斤往衙門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