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原委,李秋言也不怎麼害怕了。

隻是就納悶了,你賠錢道歉不就行了。

要方子做什麼使啊?

再說了,你跟著我,方子我就能給你了?

你又怎麼知道我知道方子的。

“我有了方子,再做些賠給人家唄……”

說著,這人又偷偷看了謝寧一眼。

至於李秋言有沒有方子的,自己不知道。

可觀察了許久,見冰皮月餅是從這裏麵拉出來的。

柿子撿軟的捏,這不是逮到落單的李秋言了嘛……

謝寧這冷麵神的樣子,還真讓人害怕啊。

隻是這時候的冷麵神,也忍不住氣笑了。

“先不說你偷著學人家的方子對不對,有人來找你,你退錢也行啊,怎麼就想到了這法子?”

蠢啊,是真蠢啊。

不是蠢,是舍不得啊。

做了賠人,總比退錢好些。

除了費些功夫,說不定還有的賺呢。

虧的這話他沒說,說出來恐怕謝寧就要一個飛踹了。

謝寧不知,這人山寨了多少出來。

不管多少,這下好了,錢沒掙著,又多添了牢獄之災。

等到這事兒處理完,天都擦黑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謝寧牽著馬,李秋言隻得跟在後麵了。

唉,什麼事兒啊。

頭麵也沒買成。

“今日怎麼沒讓人跟著?”

謝寧一邊走,還一邊擰著眉。

“我讓八斤去杜府了,想著沒多遠……”

李秋言老老實實的解釋。

她也很鬱悶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可是府城。

她怎麼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嘛。

見李秋言垂著頭,毫無之前神采飛揚的樣子,謝寧也就忍了忍,沒再數落她。

待回到吉祥胡同,謝寧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把八斤說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八斤本來回來沒看到李秋言,就有點不安。

這下好了,堂堂一個大漢,眼淚都要出來了。

江哲和李木也俱都把眉毛擰得死死的。

李秋言訕笑:“謝公子,晚上在這裏用吧?”

“我還有事。”

謝寧黑著臉上馬走了。

不是,什麼人啊,幹嘛給我使臉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

待到再看著這邊兩個黑著臉的人,以及一個梨花帶雨的八斤。

李秋言就有點頭痛了。

“明日我們就去買人,你出來進去,身邊不能少了人。”

江哲就先開口了。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還好李秋言機靈,這個人也不是為了謀財害命。

若李秋言真有個什麼萬一,江哲簡直不敢想。

李木也很讚同:“對,是要給言言買個人。”

自己還是做哥的呢。

若是李秋言在這出了事,他回家怎麼交代啊?

現下李木的眼界也開闊不少,這府城的夫人小姐,哪個出來進去不是都有人伺候著?

讓李秋言用個丫鬟啥的,完全不多餘。

“買什麼人啊,我以後出去都帶著八斤。八斤有事兒,我就不出去。”

李秋言看著幾人的臉色,笑著緩和了下氣氛。

又接著對杜八斤道:“八斤,後日我們就要回老家了,你也跟著一起吧。”

杜八斤狠狠點頭:“我以後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東家。”

李秋言想了想那場麵,還真有點惡寒:“不用,不用。”

經過這一番插科打諢,李木和杜八斤看著臉色就好了許多。

隻是江哲的眉頭,仍然緊緊擰著。

自己去跟著何大儒念書,連李秋言的安全都沒法保證。

江哲不由自主的有點迷茫了。

自己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