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沒在意,擺擺手:“坐著吧哲子,沒事兒。”

現在王氏看著江哲,就跟自家的孩子一樣。

這些她不覺得有啥好瞞著江哲的。

再說了江哲和李秋言合夥做的有生意,她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原本該讓江哲走,這會兒也不能讓他走。

太刻意了嘛。

“有你四叔給我交的麵館的銀錢,第一回給了四十三兩九錢的銀子。上個月生意好些,給了有個五十二兩六錢。這都是刨過他們工錢的。哦,還有杜掌櫃派人來弄的涼粉啥的,給了有四兩半。”

“我又從裏麵拿出了給粉條作坊和娃娃作坊發了些工錢,又買了些節禮,用了有個三十七兩二錢。”

王氏記性好的很,把兩個作坊一個店的帳記得是一清二楚。

別說,雖說一個人一天五十文聽著不多,可四個人,一天就是兩百文。

一個月下來,就是六兩銀子。

兩個月,就是十二兩。

這是單指粉條作坊的。

加上娃娃作坊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做活可認真著呢,不比這些勞力們掙得少。

算下來還真差不多要這麼多。

粉條作坊出產的東西,都讓李秋言和麵館用了,暫時沒收到銀子。

那娃娃作坊的銀子,是胡掌櫃賣了之後才和李秋言結的,因此雖說來拉了好幾次,也還沒結賬呢。

光這工錢,就沒少往裏挨。

王氏將那放錢的小布兜拿出來,裏麵的銀子剩的大多都是整的,碎的都用來發工錢了。

仔細一數,還真是正正好的,六十三兩八錢。

“娘,這帳交給你,我是真放心。”

李秋言就由衷的讚了一句。

王氏臉上漾出笑紋來:“你交給娘,娘能不給你操心?”

說著,就把那小布兜往李秋言手裏一遞:“給你。本就說要跟你算算賬的。”

李秋言拿過布兜,沒急著收起來。

又問了王氏一句:“娘,我許給你的工錢,你沒拿?”

怎麼算,有點不對啊。

王氏一怔:“娘拿啥工錢?”

“你忘了?一天一百文,我的大主管。”

王氏失笑:“你這孩子,不都是自家的錢,分什麼你我的。”

“不分你我,給我做什麼?這錢你收著。”

李秋言又把布兜子給了王氏。

王氏可不要。

一般人家,大人管錢的多,可自家閨女,向來有主意。

王氏是從沒動過這個管錢的心思的。

李秋言把這事兒擱下來,扭頭問正樂嗬著的李向南:“爹,你說蓋五間青磚大瓦房,要多少銀子?”

“青磚瓦房?”李秋言這句話,可把李向南唬了一跳。

閨女的口氣,這麼大了?

也沒吃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