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也顧不得吃飯了。

先麻利的去馬車上取了自己隨身的小包袱。

外麵天太黑,還是在屋裏好找一些。

這個包袱,裏麵林林總總裝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藥。

看青鬆挑挑揀揀的樣子。

李秋言和江哲就很是驚訝。

尤其是李秋言。

不是說,這個時候缺醫少藥。

一般都是一個藥膏許多種用法的嗎。

怎麼到了青鬆這裏,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呢?

李秋言這麼想,嘴上也沒問。

也許是有錢人家講究呢。

藥物昂貴,對平民人家沒普及。

富貴人家定是不一樣的。

青鬆高興的舉起一個小瓷瓶:“就是這個啦,對大腿磨破效果最好!”

李秋言接過去,漫不經心的就發問:“哦?”

上天作證。

她是真的沒別的意思。

而青鬆就滔滔不絕的講開了:“一開始少爺騎馬把腿磨破,也是用的金瘡藥。可遲遲不愈,最後找人配的這個,可好用啦。每次少爺把腿磨破...唔...”

青鬆話沒說完。

就被杜昭陽捂住了嘴。

呃......

李秋言當然沒有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杜二少爺經常磨破腿嗎?”

青鬆好不容易從少爺手裏掙脫。

也沒長記性。

誰讓杜昭陽沒說為什麼捂嘴呢。

青鬆還以為主子的惡趣味呢:“是啊,騎了許多次還是會磨破呢。我就不會。也不知少爺是怎麼弄的,要不我怎麼還隨身帶...唔...”

少爺又捂自己幹嘛啊!

杜昭陽麵色漲紅,惡狠狠的對著青鬆說了一句:“你沒獅子頭吃了!”

就把青鬆推了出去。

啊?

為什麼啊。

青鬆委屈。

青鬆不敢說。

隔著門,就聽到一陣猖狂的笑聲。

這次,是李秋言和江哲的。

青鬆摸摸頭,走了。

杜昭陽惡狠狠:“不許說出去。”

李秋言......

江哲......

您包袱還挺重哈。

那請問您怎麼好意思嘲笑人家江哲的?

杜昭陽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不忘背起青鬆的小包袱:“我回房了,累了。”

隨著杜昭陽的離開,偌大的包廂裏,就隻剩了李秋言和江哲兩人。

活躍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整個屋子充斥著一種名叫尷尬的氣息。

李秋言也摸了摸鼻子:“我也先回房了,你記得塗藥。”

說著,把手裏的藥瓶塞給江哲,就要走。

江哲卻沒給她機會:“等一下。”

李秋言疑惑回頭:“我扶著你?”

話一出口,李秋言就心裏暗啐了自己一口。

還真會聊天啊哈。

偷眼一看,江哲的臉上果真變得十分僵硬。

李秋言......

我說我是好心,你信嗎?

好在,江哲也沒糾結這件事。

而是沉吟了下又開口了:“你來京城,是因為不想見我?”

聲音裏,透露著一股受傷。

李秋言猶豫了下:“我說不是,你信嗎?”

江哲果斷點頭:“你說,我就信。”

呃。

李秋言莫名心裏有點柔軟。

也不想與江哲再繞圈子了。

“是,也不是。”

“怎麼說?”江哲先是低落,轉而又有點期待。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的太突然了。我心裏很亂,想好好想一想。”

李秋言實話實說。

就這麼說,已經足夠江哲驚喜了。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

沒有一口拒絕,那就好。

“家裏的房子......”

江哲突然轉了話題,李秋言就有點疑惑。

顯然,江哲也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既然已經開口,他就決定要把直球打到底,接著道:“在李家莊蓋房,是為了你。”

是為了你回娘家方便。

這句話太唐突,江哲沒敢說出來。

不過,很顯然,這句話已經夠李秋言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