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喜嬸帶著李秋言一行人走了。
杜昭陽也隻好帶著江哲和李木回了自己的院子。
罷了,罷了。
想宰她一頓太容易了,有的是機會呢。
杜昭陽還真能勸人。
沒人理他,自己就把自己給勸好了。
李木實際上是覺得自己不好與杜昭陽一起,心裏想著與杜八斤一同去住的。
但是想了想,也沒開口推辭。
相處這麼久了。
他自然早就知道杜昭陽待人一片赤誠,就沒必要再說些尊卑之類的話。
李木能這樣想,李秋言倒是挺滿意的。
至於杜昭陽,就更高興了。
忙著給江哲和李木這兩個小夥伴介紹宅子。
跟在喜嬸身後往裏走,李秋言這才發現。
這個宅子,並不像她所認為的是幢簡單的三進宅子。
裏麵的住處並不少。
有著好些個大大小小,布置不甚相同的院落。
李秋言住的這個,雖說是客院,但風景一點也不差。
叫做聽風榭。
很是雅致,也很是私密的一個小院子。
李秋言很喜歡。
喜嬸把人請進門,就笑眯眯的說:“姑娘,我再安排些個人來伺候您吧。”
李秋言笑著謝絕了。
“我帶的有人,兩個人伺候我,也就盡夠了。”
喜嬸見香巧和香燕確實看著都很得用的樣子,也沒再堅持。
香巧塞給喜嬸一塊碎銀,喜嬸就笑眯眯的走了。
捏著銀子,喜嬸兒心裏還想著,雖說這些人是小地方來的,倒比尋常人家還大方。
關於李秋言的諸事就更上心了暫且不提。
這會子,香燕去收拾包裹。
香巧就輕聲輕腳的過來問:“姑娘,我給您通通頭吧?”
李秋言攤在貴妃榻上懶散的搖搖頭:“罷了,晚上我洗一洗吧。”
這時候的人洗頭不勤,油了癢了都是通一通。
前世逢到夏日,李秋言的頭有時候都是天天洗的。
來到這邊,也沒改了這個習慣。
燒熱水不費事兒,就是在李家莊,雖說比不上前世洗的勤,但她洗頭的次數也是很多的。
香巧伺候了李秋言這幾個月,自然也知道她的習慣。
猶豫了下就和李秋言商量:“姑娘,要麼我去燒些水。您這會兒就洗吧,晚上洗的話,擦不幹會頭痛。”
李秋言想想,也就應了。
誰讓這時候還沒有電吹風呢。
這會兒剛好也算是個空閑。
見李秋言應下,香巧就手腳麻利的下去燒水。
一個小客院,裏麵當然沒有單獨的灶房。
但燒水的地方還是有的。
各色用具都是齊全的。
香巧動作很快。
沒多大會兒功夫,就一切準備齊備,請了李秋言去洗頭。
香巧一邊輕輕的給李秋言揉搓頭發,還一邊讚歎:“姑娘的頭發可真好。”
李秋言笑笑沒作聲。
香巧給李秋言洗完頭,那邊香燕就又張羅著給她擦頭發,晾頭發。
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有沒有?
舒服啊。
李秋言被伺候的那叫一個舒舒坦坦。
時間就是這麼剛剛好。
等到頭發幹的差不多,香巧剛剛把頭發梳起來。
那邊,喜嬸兒也過來請人了。
“勞您稍坐坐,姑娘換身衣服,這就來。”
香巧挺禮貌的與喜嬸打商量。
這算個什麼呀。
喜嬸本就留著時間呢,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香燕找好衣服,兩人麻利的伺候著李秋言換了身新衣。
隻見李秋言換好衣服一出門,就差點被那喜嬸誇的找不到北了。
說的好似自己天仙下凡似得。
怕還是銀子的麵子吧。
李秋言暗笑。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真的很好看。
淺綠色的衣裙,顯得整個人都清新不少。
再加上新洗的頭發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上麵還被香燕別上了兩個俏皮的同色珠花。
雖說未施粉黛,但簡直與趕了幾天路剛進門的她,判若兩人。
李秋言被誇的都有點尷尬了。
誰知那香巧和香燕都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也實在是,讓她無力吐槽了。
好在,這邊離杜金鑫一開始所說的邀月閣並不遠。
也免了李秋言再繼續尬笑的煩惱。
這邀月閣,應當是專門用作宴請的地方。
此時,該到的人也都到了。
而見到李秋言前來,江哲眼前一亮,先就站起身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