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杜昭陽還一邊往李秋言那邊賊眉鼠眼的瞅。
可李秋言一副不為所動,壓根兒毫不理睬的樣子,他有些失望。
杜昭陽氣了沒多久,眼睛唰的就亮了起來:“江哲,咱倆開個男人專進的吧!到時候,咱們也列個牌子,就寫女人止步!也不讓她進去。”
說著,還輕輕朝李秋言哼了一聲。
李秋言……
不忍直視。
江哲也是一臉黑線,沒答杜昭陽這茬:“快走吧。”
杜昭陽很不服氣:“怎麼了?不行嗎?你不願意算了,我自己開,到時候啊……”
江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說,之前那些撲克牌,你都賣到了哪裏?”
杜昭陽一卡殼,沒想到江哲的話題嘛,為何突然就轉了個彎。
撲克牌的賣處,江哲當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杜昭陽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你不是知道嗎?無非就是茶館,青樓……”
嗯,專供男子取樂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至於女子不能進的地方,可不就是青樓嗎?
反應過來的杜昭陽臉色一青。
江哲搖頭,把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家夥帶到了樓下。
此時,蜜甜茶茶的大門已經打開。
陸陸續續的,也已經有了客人上門。
蜜甜茶茶二樓開了個專供女子玩樂休息的地方,這事兒也不是秘密了。
早在裝修的差不多之時,李木就安排人開始往外放風了。
一傳十十傳百的,還真有不少人知道。
對於閨中小姐來說,這當然算個好消息。
這不,就有人結伴過來,在馬車裏等著丫鬟進門打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是勇敢的。
總要看到有人進,這些人才敢放心大膽的跟著去嘛。
這會兒,也快到吉時了。
李木在樓下張羅著,此刻的鑼鼓已經敲響。
又引來了不少湊熱鬧的人。
待到看到幾輛華貴的馬車到來,李秋言的心裏就放下了塊大石頭。
那一輛領頭的馬車,熟悉的很,不是杜府的,又是誰的?
定是杜夫人請來的貴客。
時間卡的倒是剛剛好。
見馬車停下,李秋言緩步走到馬車一側:“夫人。”
杜夫人掀了簾子笑:“秋言,你自去忙。待會兒放完鞭炮我再下來。”
眼看著就到吉時了,這會兒下馬車有些不合適。
李秋言笑著點了點頭:“是,晚點我讓人來請您。”
見杜夫人揮手應下,李秋言就去了閑趣閣的門口。
正是吉時,各處的鞭炮同時燃放,劈裏啪啦的聲音熱鬧極了。
夏至代了掌櫃職責,這講話,自然也由她來。
而馬車裏,與杜夫人同坐的貴婦人有些好奇的開口了:“這麼多人,就不用咱們撐場子了吧?”
杜夫人麵帶笑意:“可不隻是讓咱們撐場子,這個地方呀,可好玩了。”
“你來過?”貴婦人有些不滿意:“不夠意思,你與誰來的?”
杜夫人笑了:“沒有來過,但我猜你一定喜歡。”
“你說好,定然好。”貴婦人笑的眉眼彎彎。
馬車上發生的事情,李秋言一無所知。
看著鞭炮放完,塵煙散盡。
夏至滿懷激情的講起開場白,她就親自過來請人了。
杜夫人帶的人,定是有身份的。
這些體麵,是必要給的。
確實。
等到將這些華貴馬車上的女眷一一請下車。
李秋言都偷偷吸了口氣。
杜家夫人,謝家夫人就不提了。
謝家夫人帶了一個妯娌,一個妹子一起過來。
而杜夫人竟還將同知夫人夫人,通判夫人一起請了來。
此時正與李秋言一一介紹。
聽著這一個比一個尊貴的名號,李秋言麵上寵辱不驚不卑不亢,心中已是風起雲湧。
介紹到最後一位,李秋言的下巴險些被驚掉。
最後一位,是與杜夫人同乘一輛馬車的貴婦人。
對著李秋言笑的溫和極了。
正是本府的右布政使夫人。
這,杜夫人也太給力了些。
杜夫人悄悄對著李秋言眨了眨眼。
同知夫人和通判夫人壓根兒就不需要自己去請。
而是追著這位與自己從小交好的右布政使夫人一同過來的。
看著眼前一個比一個貴氣的夫人,李秋言知道,自己的生意,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