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想了想:“李木哥跟著我也有好幾個月了,工錢也合該漲一漲。這樣吧,李木哥工錢下個月起按四兩發吧。”

不等李木拒絕,李秋言又接著道:“夏至姐,好好幹,等你過了三個月,手熟了,也給你漲。”

這樣一說,李木要拒絕的話就卡在了嘴裏。

自己漲不漲無所謂,也不能耽擱人家夏至漲工錢吧?

夏至默默吞了口口水,自己說不要的話,李木哥的工錢是不是也不漲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李秋言就滿意的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定了。”

漲工錢這事兒,李秋言本來就是真心實意的,壓根兒也不是為了聽他們推拒。

這樣,就是皆大歡喜啦。

店裏的夥計都是二兩銀一個月,給李木三兩,本也不算多。

嘿嘿,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李木的工錢漲上去了。

真是個小天才。

李秋言為自己點讚。

事情議定,幾人都是累了一天,都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見大家都出去了,香慧就輕手輕腳的過來伺候李秋言洗臉洗腳。

李秋言有些懶散的與香慧閑聊:“待到李木哥買了人回來,你們也好輕巧些。”

香慧抿唇一笑:“平日也不辛苦的,姑娘。”

香慧這話是真心實意的,李秋言當然看的出來。

但怎麼不辛苦呢?

除了每日做工,還要伺候李秋言。

她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家裏也是時候買人了:“李木哥帶著八斤回去,連個趕車的都沒了。你們也是整日忙的團團轉,不買人不行。買了人,你就在家負責訓練她們。都訓出來,你們就能騰出手來了。”

香慧笑著應了:“都聽姑娘的。”

對了,就是這樣,大家都聽話,不用自己多費唇舌。

李秋言就很滿意。

“姑娘,若是李木少爺急著回去,咱倒是也不急著買人,等李少爺回來再買也行。”

李秋言手一頓,想了想可能性。

兩三天的工夫,自己不出門倒是也可以。

不過,還是要聽聽香慧怎麼說:“哦?”

當領導,要善於傾聽嘛。

香慧笑了:“姑娘,香巧和香燕都會趕車的。”

啊,是哦。

李秋言還把這茬給真忘了。

還有這麼兩個文武雙全的丫鬟呢。

這樣,倒還真不必著急買人了。

那邊,江哲也在與李木說話:“人牙子那裏的人,多是生手。剛買回來就安排著給秋言趕車,不太合適吧?”

李木也發愁啊,生人,生手。

江哲說的對,總要帶上些時日看看品性,才好放到李秋言身邊。

可好似又沒什麼好辦法。

李木心神一動,江哲總不會是瞎提的吧:“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江哲眼神幽深:“要麼,你帶個小廝回去,讓八斤留下。”

李秋言那邊已經熄了燈,江哲才回房。

看著暗著的窗,柔和一笑。

李秋言第二天起來,就看到窗台上,放著一把彩色的小野菊,還挺香。

“哪裏來的花?還挺好看的。”李秋言欣賞了一會兒,問了香巧。

香巧往江哲房間方向看了看,蔫頭搭腦的:“江公子一早去摘的。”

李秋言麵色一柔,江哲這小子,還會送花?

天都冷了,也難為他哪裏找到的。

李秋言自己不覺得,那笑意已經是爬上了眼角眉梢。看到主子這樣,香巧就更沒精神了。

她倒不是對江哲有什麼意見。

當然,對主子和江哲日漸親密也沒什麼意見。

江公子是極好的。

隻是,總想到那日,自己不在的時候,沒發生什麼吧。

不好給老爺夫人交代啊。

李秋言看著香巧,倒是有些奇了,香巧一向很有活力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香巧又哪裏會說,關鍵是,也不知道怎麼說啊。

她強打起精神:“姑娘,您不是說想吃香芸做的肉包子了?估摸著都蒸好了,咱們快些去吧。”

嗯,還真有點。

李秋言摸摸肚子,又看了眼小野菊,嗯,插得還頗有那味兒:“把它挪到石桌上。”

摘下來的花沒根兒,經不得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