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了,發生了什麼事讓八斤這麼著急?

李秋言心中疑惑不已。

杜八斤卻是等不得了,連尊卑也顧不得了。

著急忙慌的拉著兩位主子就進了大門。

連屋子都沒進,站在影壁處,就把事情叭叭叭的說完了。

不出意外,換來了兩主子大張的嘴巴。

“哎喲,姑娘,咱快些吧。我怕他們等不及再走了。”

八斤又開口了。

李秋言心裏隻閃過一行字: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事情是這樣的。

八斤去一品軒送粉條,可巧得很,遇到一隊客商,正在打聽粉條的事情。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原那一品軒的掌櫃還有些猶豫怎麼處理。

這可好,幹脆就讓客商直接與杜八斤商量。

一聽說杜八斤是來送粉條的,再跟到後門看到那滿滿當當的粉條。

那客商是大喜過望。

可奈何,杜八斤也是個不當家的。

隻是個送貨,啊,不。

隻是個車夫兼門房罷了。

好在杜八斤這孩子,打小腦袋轉的就快。

還有模有樣的與客商就著粉條暢聊了一番。

把這粉條的好處說的那是天上有地上無。

那客商本就對這粉條頗有興趣,現在更是不買不行,當即就要把粉條定下來。

可八斤雖然知道一品軒結粉條的標準,不知這種賣多少銀子合適啊。

與客商商量了一番,讓他略等等,自己回去請能做主的人過去。

可也不知是不是杜八斤吹的太過。

那客商對這粉條更加看重了,差點就要跟著八斤一同回來麵見他的主子。

杜八斤也是好不容易才脫了身。

誰知,回到家主子們偏偏都不在,左等右等,人還都不回來。

好懸沒把八斤急出一頭汗來。

李秋言和江哲對視一眼:“那就走吧,路上細說。”

李木帶著十五個人終於到了家,馬車的影子都沒了。

隻餘一個香慧,言笑晏晏的,先將眾人找了個地方安置。

一品軒內,劉姓客商正來回踱步。

很明顯有些著急。

“你說,他會不會一走就不回來了?”

劉客商頓住腳,麵帶焦急的問身邊的管家。

管家早就被自家主子晃得頭都暈了,聞言默默翻了個白眼:“不會。”

劉客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我想著應當也不會。”

管家忍了忍,沒吭聲。

可奈何自家主子並不放過他:“你說這地方,可真是人傑地靈啊。這什麼叫粉條的,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可這邊,隨處可見。那麼多吃法,都好吃的很,可真是妙啊。”

管家自然也不知,就是這麼巧,自己與主子吃的這幾家,都和李秋言有關係。

想想那叫什麼火鍋裏煮的粉條,還有這一品軒熱乎的燉菜。

那勁道爽滑的口感,管家也默默的吞了口口水:“那叫做辣椒的,也頗是美味。。”

兩人第一次吃火鍋,被辣出了一頭汗。

吃到沒吃過的食材,自然也叫過夥計問了一下。

那夥計態度也頗好的與兩人解釋:“這裏麵放的是辣椒。”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說起這個,劉客商也有點不足:“可惜,還不知這辣椒去哪裏買。”

兩人倒是也問了火辣辣的夥計。

可那夥計雖說態度很好,卻還真不知道這等機密之事。

畢竟,送過去的都是現成的火鍋底料。

夥計是真的不知。

而在這一品軒,他倆吃的砂鍋裏,也是放的有辣椒的。

剛才劉客商其實是打算連粉條與辣椒一起問的。

沒想到那麼巧,才問了個粉條,就遇到了來送粉條的杜八斤。

與杜八斤的一番交談,辣椒的事情就暫且擱置了。

“記得晚會兒再去問問這掌櫃的。”劉客商交代了一聲管家,又有點焦灼:“這人怎麼還沒來?不會不來了吧?”

管家第一百遍默默翻白眼:“不會的,主子。”

劉客商呼出一口氣,第一百零一遍的問:“那怎麼還不來呢?”

後悔啊,後悔沒堅持與那賣粉條的一同回去。

這粉條幹燥易運輸,吃法又多樣,運到旁處定然是好賣的。

好不容易有了門路,還真是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