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新宅,馬車自然要停一下才好。
李秋言不用香慧扶著,跳下車,就與自家老娘說了一聲。
王氏自然是笑眯眯的應了。
可巧,李秋言還沒上車呢。
這邊,李向南和江哲也坐著馬車一起回來了。
馬車裏,堆放了滿滿當當的東西。
有肉有酒,有糖塊花生。
肉和酒是明天招待街坊用的。
而糖塊嘛,李秋言雖然自己帶糖塊回來了。
可見到那精美的糖,再一聽說在甜蜜蜜的賣價。
王氏和李向南就死活也不舍得用了。
“留著走親戚用吧。”
就是走親戚,兩人也覺得有點浪費,那府城的人真舍得,有這銀子,吃肉不好麼?
一邊是欣慰,閨女,可真有本事呀。
兩人死活不依,帶來的確實也沒那麼多。
李秋言隻得由著他們了。
看到李秋言,江哲的眼睛先就亮了亮:“你要去哪?”
李秋言將要去鎮上的事情說了,江哲就有些待不住了。
也顧不得未來老丈人了:“墨白,你把東西卸下來,我也一同去鎮子上。”
李秋言還沒說啥呢,李向南不樂意了。
“哲子啊,這櫃子啥的,你先別急著買。”
哦?
為何?
李秋言和江哲兩臉懵圈。
蓋了新宅,不打櫃子?
李向南見左右無人,還特意拉著兩人往旁邊走了兩步。
“你先打個床將就住著。剩下的東西,過些年你倆成親,我來陪送。”
這宅子裏做的有火牆。
李向南也知道,正房裏,是不必壘炕的。
李秋言一整個哭笑不得。
爹啊,你是多怕我嫁不出去?
再說了,離成親還有好多年。
蓋好的宅子,就這麼一直空著?
江哲雖說心裏挺美滋滋的,可也沒有這麼辦的啊。
咱還缺那點銀子嗎?
李秋言倒是知道,前世確實是有這麼辦的。
許多人在網上吐槽,作為兒子,沒結婚前的房間都是不裝修的。
可人家那種,原本就是個家啊。
江哲這除了四麵牆,啥都沒有。
還等著多年後再置辦?
李向南被李秋言看的有點訕訕,摸摸頭:“閨女,這樣不成?”
李秋言瞪了瞪眼:“當然不成。”
“叔,不用。咱該置辦還得置辦,到時候人家來說親,看著我這啥也沒有,也不好看不是?再說了,陪送要不要都行。您把我當親兒子,也不在這上麵。”
江哲沒打算省這點銀子。
難得的是他也會說話,愣是讓李向南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沒有什麼意見了。
他有沒有意見的,不重要。
雖說也知道李向南思想老舊了些。
也知道他是因為蓋這倆大宅子花費的銀錢多,有點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
也是想著江哲就一人。
滿心為江哲,也就是為自家閨女將來的日子打算。
畢竟,就是自家,李秋言打算全部換新。
可李向南也是死活不依,說讓少打些,原本的那些家具,一定要帶著。
可李秋言還是很有意見。
多虧江哲描補了幾句,這才好了些。
不管咋說,有了這個小插曲。
李秋言再上馬車,臉色就有那麼一點不好看。
江哲死乞白賴的,到底是也跟著上了馬車。
李秋言沒好氣的:“我爹都快不知道誰是他孩子了。”
江哲摸了摸鼻子:“別生氣了。”
雖說聲音挺沒好氣的, 但李秋言也沒有真的生氣。
更多的,是有些無語吧。
一路上,江哲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李秋言心裏不舒坦。
香慧都有些沒眼看。
李秋言是好氣又好笑,也懶得與他計較了。
江哲這才鬆了口氣。
打家具,自然是要去找老熟人,林木匠一家了。
林木匠這裏,與上次過來的時候好似沒什麼變化。
不對,也有變化。
棚子下麵,也多了不少人。
林鬆得了李秋言的指點,回來就與自家老爹說過了。
林木匠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李秋言說的也有道理。
眼下,找了兩個熟手的工匠。
一口氣簽了十年的契書。
也沒再收學徒,單請了幾個短工。
別的不做,每日刨木板。
效率大大提升了不說。
林鬆和李林也騰出來了手,不用再刨木板。
每日跟著林木匠學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