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勸說。

還不忘過來人似得,詢問江哲喜歡怎樣的女子:“你隻管劃出道道,我保準給你找個相中的。”

江哲心悅李秋言已久,又怎麼肯當著李秋言老爹的麵子,和媒婆說那麼多有的沒的?

當下臉一黑,整個人就冷冰冰的:“我說了,不打算說親。”

那媒婆還想再勸,卻被李向南拉住了:“嫂子誒,我這邊有事,就不留你了啊。”

李媒婆碰了江哲一個冷釘子,卻沒有絲毫不悅。

反而轉頭又讓李向南再勸勸孩子:“小孩兒不懂,你這當長輩的,也得給他打算呀。”

端的是苦口婆心。

江哲真的無語了,冷聲道:“墨白,還愣著做什麼,送客!”

墨白不由分說的上前,愣是把李媒婆請走了。

誰知,那李媒婆絲毫不覺挫敗。

眼睛更亮了。

這江哲,竟然還有下人伺候呢!

一開始不想說親的太多了嘛,再正常不過了。

是不知道女人的好處。

先回家也好,也好扒拉幾個好的。

再過來與江哲說。

李媒婆樂滋滋的走了。

而直到回到老宅,李向南還有些垂頭喪氣的。

江哲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招眼了。

可這事情,怎麼破呢?

聽了來龍去脈的李秋言白了江哲一眼。

人都說紅顏禍水,這怎麼也是個禍水啊。

偏偏李秋言兩人現在並沒打算定親。

雖說兩方有了默契,還真不好明說。

江哲一副無辜大狗狗的樣子。

李秋言卻絲毫沒心軟:“梁也是上過了,明天你就和墨白一道先回府城吧。”

江哲有些氣弱:“我不......”

“你不什麼不啊,還不快回去。”李秋言又瞪了江哲一眼,悄悄嘀咕:“沒得在這招蜂引蝶。”

一屋子人都笑了,隻江哲有些無奈。

王氏笑著打圓場:“這不證明咱哲子優秀嘛。沒事兒,願意在家待就多待幾天。”

她不覺得這算什麼了不得的問題。

江哲咬死不說親,旁人又能如何?

等到江哲考上秀才,與自家閨女定親,就沒有這種煩惱啦。

說到這裏,王氏的心思又飄遠了,這秀才,到底好不好考啊。

都怪這倆破孩子,非要說什麼不考上秀才不定親。

不然的話,今年雖然有些趕。

可等到明年過了年,直接給兩人先定個親也成啊。

說到這裏,王氏又關切的問:“啥時候考秀才試啊?”

這心思太過淺顯,江哲自然理解的十分透徹。

輕輕一笑:“二月考縣試,四月考府試,至於院試嘛,就要到八月了。”

王氏對這些毫無概念。

可對於念書人本能的就有一種尊重。

聽了這麼一大串聽不懂的考試,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要考三次,才是秀才?

是的,考秀才沒有那麼簡單。

需要先考完縣試,府試,才能稱作童生。

童生有參加院試的資格,院試取中,就可以稱為秀才了。

可以見官不跪,可以免賦稅。

最重要的是,秀才就可以參加三年一次的舉人試了。

王氏眼神閃過些擔憂。

江哲似乎也看出來了:“嬸,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你努力,你單說沒用啊。

王氏有點欲言又止:“要不,你還是先回府城?”

很顯然,王氏擔心他考不上。

李秋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江哲無奈的看看這個促狹鬼,見屋子裏的人都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不由失笑:“我明日——”

話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

“弟妹誒,在家不?”

不是那李媒婆,還是誰?

李向南一個頭兩個大:“孩兒她娘,你去應付吧啊。”

王氏......

我謝謝你啊。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李媒婆就已經找出來好幾個適齡女子了。

這不,生怕別人搶了先,著急忙慌的就過來了。

絲毫沒想到,剛剛才被李向南和江哲拒絕過。

王氏無奈的請了李媒婆進屋。

其餘人都很自覺的出去了。

那李媒婆不等人走完,就樂嗬嗬的道:“喲,弟妹。你這閨女,叫秋言是不?眼看著這兩年也長大不少。”

許是人靠衣裝?還是抽條了?

看起來還真有點亭亭玉立的感覺。

李媒婆的眼睛都亮了。

王氏敷衍的笑笑。

勸李向南和江哲勸的怪好。

可對覬覦自家姑爺的人,能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