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和豐晨租住的出租屋布局類似的屋子,房間裏的設施十分簡陋,一張半人高的書桌靠在左邊的牆壁上,右邊的牆壁側靠大床,床腳下是一條過道,過道處被掛簾遮住,看不到更裏麵的布局。
屋子裏麵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是一盞放在桌子上的煤油燈,樣式十分古老,在煤油燈旁,放著一個半米長的銅木盒。
蠟燭的燈焰光火呈現橘黃色,僅驅散了半米的黑暗,在這個房間裏,顯得尤為昏暗。
房間裏除了豐晨和男人外,還有兩人,一男一女,二人體型偏瘦,男生相貌平平,女生滿臉雀斑,此時他們臉上都帶著惶恐的表情。
“你們是誰?”豐晨問道。
房間裏的人都沒有回答,這時拉著豐晨進到這個房間的男人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棱角分明,但臉色蒼白的麵容,他舉起左手,豎起食指到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見此,盡管豐晨內心有諸多疑惑,但他最終還是將這些問題埋在心底。
見豐晨沒有繼續要提問的意思,男人這才回過身去,他將左眼瞄向防盜門的貓眼裏,似乎在看什麼。
“砰!”
正在這時,一道沉悶的踹門聲從樓道外忽然響起。
“砰砰砰……”
就像是打樁一樣,踹門聲持續近一分鍾,就在豐晨懷疑起這道防盜門能否承受門外之人這樣的踹擊時,聲音忽然停下,但門外那如同野獸般的喘息聲告訴豐晨剛剛踹門的人還在門外樓道。
這是剛剛在樓下的那個人?
豐晨一陣後怕,但更多的是慶幸自己,因為謹慎而沒有引起剛剛樓下那個人的注意。
喘息聲在逐漸遠去,就在這時,男人轉過身,忽然開聲道,“又是一個意外來到異域的人。”
“異域?”
豐晨從男人的口中聽到一個他從沒有聽過的詞語,他直接詢問:“你剛剛提到的異域就是這裏嗎?剛剛的在撞門的又是什麼?”
男人看了豐晨一眼,然後慢悠悠道:“在我回答這兩個問題之前,你不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嘛?畢竟剛剛是我救的你。”
說著,男人又將目光轉向豐晨身後的一男一女身上,“還有你們。”
豐晨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男一女也互望一眼。
過了一會兒,豐晨開口道:“豐晨,豐收的豐,清晨的晨。”
那名相貌平平的男生學著豐晨的語氣道:“我叫周南,禮拜周的周,南方的南。”
說著,他又指了指他身旁的女生:“她叫夏小悠,夏天的夏,幼小的小,悠閑的悠,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女友,我們是意外來到這裏的,我和小悠……”
正當周南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男人卻出聲打斷道:“好了,我對你們來這裏的原因沒有興趣,而且你們來這裏的原因我大概也猜測到。”
男人麵露沉色,像是在組織語言,在等待片刻過後,男人道:“在解答你們心底的疑惑前,讓我先自我介紹一番,我姓林,名治,全名林治,目前是現實世界裏的一名快遞員,同時也是官方成立的一個名叫委員會的部門成員,這個部門的誕生是專門針對異域設立的,而所謂的異域,就是類似於現實世界的氣泡鏡像世界,這個世界與我們所在的現實都是真實的,這裏存在的建築是我們現實的投影,也因此這裏的布局與現實有所區別,在這裏沒有任何生命,唯有一種存在,我們統稱為魘,就好像你們剛剛遇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還有剛剛在拚命撞門的東西,這種存在十分特殊,它們與人一樣都有智慧,甚至一些魘比部分普通人更聰明,更狡猾,這種存在卻無法被人剖析,無法用常規方法滅殺,諸如槍支火藥,刀具劈砍,甚至核都對它們無效,且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而它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用自身的特殊能力殺死所有生命,目前所知對付它們的唯一方法是知其真名,再利用地契的力量將其徹底滅殺,兩者缺一不可。”
聽著名叫林治的自述,豐晨心底裏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
這時,周南開口問出豐晨心底眾多問題的一個:“林治哥,你剛說過我們所在的世界和這個名叫異域的世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既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我們又怎麼會穿越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