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隻魘!”
這一刻,豐晨後背發涼,如墮冰窟。
隨著距離的接近,煤油燈也照亮了它全身,它身上穿著的中山裝也多處破損,裸露的肌膚有不少被斧頭劈砍的痕跡,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它的腦袋聳拉著,一道深深的劈痕橫斬他半邊脖子,讓它的頭顱像是隨時掉下來一樣。
“林治呢?該不會真的像剛剛那個夏小悠說的那樣,被這隻魘殺死了吧?”
來不及細想,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魘,豐晨一咬牙,臉上帶著一抹狠色,他雙手抄起手中的工地鏟,便向往它脖頸處的那道劈痕砍去。
嗚的一聲,手中的工地鏟帶著破風聲,劈斬在魘的脖子上。
“砰!”
豐晨感覺自己的像是拿著工地鏟劈在一塊金屬上,手掌一麻,劇烈的反震之力讓他連退三步,手中的工地鏟差點脫手而出,而這一下的劈打也隻是讓眼前的魘身子晃了晃。
它的步伐不變,繼續一瘸一拐的向豐晨走去。
“可惡,這次真的要死了嗎?”
眼前的退路被眼前的魘攔住,身後的退路又被鐵鏈鎖住,這一刻,豐晨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死亡的陰影浮現在他心頭。
豐晨穩住身形,臉上帶著狠辣,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麵對一個步步緊逼,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未知存在,他雖然內心害怕,反而激發出他骨子裏的血性。
“焯,老子就算死,也要扒你一塊皮。”
雙手緊抓著工地鏟,豐晨便往魘身上砸去,他邊奮力揮舞著工地鏟打在魘的身上,邊後退著拉開距離。
“砰砰砰……”
工地鏟一次次拍打在眼前的魘身上,卻絲毫改變不了它的步伐。
砰的一聲,豐晨發現自己已經退靠到鐵門處,身後已經無路可退。
“就剩死路了嗎?”
他麵露絕望之色,看著與自己麵對麵,正緩緩伸出手的魘,他本能地學著之前的動作,揮出手中的工地鏟拍在眼前如惡鬼般的身影頭上。
“哢啦!”
一道沉悶的骨肉分離聲傳出,下一刻,那顆長有三張臉的頭顱被工地鏟拍飛,然後撞在牆壁上,咕嚕嚕的滾落在地麵,不知道是因為角度的原因,豐晨發現那張猙獰之色的臉剛好對著他。
“死了?”
豐晨一愣,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在那個名叫林治口中,刀槍不入,連核都無法消滅的存在會被自己這一鏟子幹掉,但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那隻被他拍掉頭顱,隻有身子的魘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
頭顱和身體連接的脖頸處,沒有血液噴濺,隻有一股難以掩蓋的惡臭從裏麵傳出,臭味就好像已經死去且腐爛近一個月的老鼠。
“難道我手中的這個鏟子就是林治說的地契?但他不是說過隻有知道魘的真名才能夠徹底消滅魘嗎?而且我剛剛拍了那麼多下都沒有事?”豐晨內心泛起疑惑。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的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