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箭插在了他的左臂,而且越陷越深,而奇怪的是,傷口沒有任何流血的痕跡。
然後,這根箭化成一隻很醜的血蟲,血蟲鑽在傷口之中,在裏麵蠕動著。
血蟲在血肉中一點一點變大,它沒有很貪婪,在滿足之後便順著傷口爬了出去。
血蟲沿著手臂,再經肩部,最後爬過臉部,來到額頭。
它感到很累,便在額頭處睡下了。血蟲將自己變得如水蛭一樣,緊緊地附在額頭上。
血蟲散發出熱量,讓額頭越來越熱。
“好熱…”
何翰林終於受不了。這次的他沒有進入異空間而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喔,你醒了呀。”
荷馬接了一杯水,給何翰林喝了下去。
荷馬本名何夕陽,不過營地裏的人都叫他荷馬。荷馬出生於中醫世家,不過是獸醫專業,平時愛好研究婦兒科類書籍。
何翰林努力地睜開眼,但眼皮如同厚重的卷簾門一樣,總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最終,何翰林冒了一頭冷汗,總算睜開了雙眼。
土黃色的泥牆,黑色金屬架的病床,灰中有藍的金屬櫃,上方的木梁上還放著一個煤油燈,感覺夢回六十年前鄉下衛生所。
“我怎麼了?”
何翰林虛虛地問道。
“喔,沒什麼,問題不大。”
荷馬接著說道:
“就是被有點生鏽還泡過金汁的吹鏢打中了而已。”
“噢,原來沒什……
淦,你說什麼,金汁?”
“金汁除了指一種中藥,還指一種守城利器。
將糞便煮沸後可得,也有認為是用沸水加糞便。反正這種東西弄到箭上,沒被射死也會被細菌感染折磨至死。”
聽到這,何翰林不禁發涼,於是問道自己的情況。
“所以我?”
“在現代醫學的加持下……
你沒死就對了。”
聽到這,何翰林長呼一口氣,自己撿回一條小命。
早知道不陪她了……
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體有點虛,手臂有點傷,換個藥就可以出去遊蕩了。
給傷口換藥的時候,何翰林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自己已經躺了一天。
出了醫務室,周圍是一些在營地不曾見過的泥房,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回去問荷馬才知道,自己在柳村新設置的醫務室。
臨執會貫徹先轉移,後開發的方針,在這兩天,已經將一些基礎設施複製加粘貼入柳村。還有,為了體現自己以身作則,王瑜韓將臨執會轉入柳村柳村,除馬山矚留守之前的營地外。
到了夕陽西下,村裏沒有燈火通明,而是隻有些許白光點綴。村裏幾乎沒人,大家應該聚在某個地方。
此時,在不遠處由倉庫改裝而來的審訊室外,一個光頭藍短袖西裝褲的男人正在無能狂怒著:
“氣死我咧!
就沒有一個人會講南京話或廣西方言嗎?”
大明官話似今天的南京話,而廣西方言就不用說了。
一個穿白領裝的女生向他鞠了一躬,有些抱歉地說道:
“真對不起,瑜韓先生,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南京人,而且廣西人有是有,但他們隻會說粵語。”
偏偏在這時,何翰林遊蕩到這裏來了。看到王瑜韓狂暴的樣子,何翰林忍不住笑了。
這令王瑜韓更加生氣了,直接對何翰林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