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讀書是為了出人頭地，是像我這樣普通百姓出身的最好出路。”
當即有人做出回答。
白羽看向發言之人，從衣著上看，對方的確出身貧苦，當即給了對方一個微笑，後者拱手坐下。
“我出身富貴，讀書對我而言，是光耀門楣的唯一出路。
跟著有人說出心中見解。
“讀書，可以改變命運。”右側有人起身說道。
而後正前方有人起身：“在我心中，讀書是平步青雲之路。”
“……”
當眾人都發表了自己看法後，白羽心中平靜，因為多數人都是為了升官發財，為了平步青雲，為了光耀門楣。
“白兄，諸位都說出了己身見解，現在請白兄說說，我輩讀書人倒地是為了什麼？”
王尚見白羽沉默不說話，當即笑著催促。
對麵茶樓內的明武帝將手中茶杯重重砸在了桌上，口中冷哼道：“普天之下，蕓蕓學子，若都是如此想法，那朕的江山不是要拱手讓人？”
“陛下無須發怒。”
安國公笑著說道：“從前朝開始，當朝做官的都是從各個儒門世家選出，底層學子們，遭到這些世家打昏，隻能博取秀才，舉人，至於貢士，對於底層學子而言難如登天，而獲取秀才，舉人的底層學子們，雖有功名在身，也能有朝廷俸祿，但在家鄉地，仍舊是沒有施展拳腳空間，虛虛遭受儒門世家打昏，各縣縣令，基本都是出自儒門世家，所以形成了一股風氣，也就有了前朝底層學子不滿長期昏迫，而隨同乳臣賊子造反。”
安國公這番話聽的明武帝臉色轉為了鐵青。
“在前朝，貢士，進士，都被各大世家把持，但自從陛下登基後，便廢除了單純從各大世家選拔人才，雖然成效不錯，但至今，陛下登基九年整，至今還沒有底層學子成為朝中大臣，隻有區區數人做了縣令，其中僅有一人做了節度使，但還是在貧瘠之地。”
明武帝揮手打斷，不讓安國公再說下去。
“國公莫要再說，這些朕心中都明白，朕也在等待時機，徹底改變。”
沉聲說完，明武帝目光就再次看向了對麵。
此時白羽已然坐下，靜靜品茶，並未急著說出自身見解，眾學子也沒著急，都很有耐心的等待。
今日過來的都是從各地進京趕考學子，而且都是底層出身。
他們是純屬仰慕白羽才學而來。
白羽身為將軍府後人，雖如今沒有官職在身，但於在場這些底層出身學子而言，也是高不可攀。
所以沒人有膽量在白羽麵前造次。
一直到眾學子眼中露出不耐煩，白羽才開口朗聲說道。
“在我看來，讀書人首先要懂，仁、義、禮、智、信。忠、孝、悌，以此律己。”
“如今陛下開設殿試，由陛下親自選出進士前三甲，但凡是進入殿試的我輩讀書人，都是天子門生，既是天子門生，就要為陛下，為朝廷效忠，而不是僅僅為了升官發財。”
“在我心中，讀書人，當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言一出。
全場為之震撼。
“各位都是來自底層，將讀書視為人生出路沒錯，但不可忘記出身，忘記那些貧苦百姓，做了官，就要為民請命，為聖上解民憂，而不是學著那些權貴們整日吃喝玩樂，魚肉百姓，那樣的話，讀書對爾等便不是出路，而是走向深淵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