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著小小安撫的笑笑。
注意到兩人間的互動,楚母了然。
“是不是想孩子了?”
“也是,小小是你從小帶到大的,小時候離開一會就想的不行,根本沒有撒過手的時候,現在猛然要把孩子放在我這兒,肯定難適應,過段日子應該就好了。”
說完,楚母微歎了一口氣。
三人進屋,原本在招待顧客的楚父看見孟卓,就冷不丁哼了一聲。
怪裏怪氣開口:“大忙人終於抽空過來了,我這小超市恐怕是招待不起嘍。”
孟卓也沒跟他計較,微笑禮貌得體。
“爸,您言重了。”
老丈人嘛,看不慣女婿算是常態。
其實楚雅君也沒搞懂老爸是怎麼想的。
自從她領著孟卓,進家門拜看父母的那天起,他就對孟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雖說這搞學術的老頭子,脾氣一直很古怪,但對待孟卓時,明顯是古怪過了頭。
原本店裏零星幾個挑東西的顧客,見氣氛不對,紛紛結賬遁走。
楚母連忙過來打圓場。
“哎呦喂,你個死老頭子,都說了雅君兩口子今兒要來接孩子,你還在這杵著做什麼,趕緊上樓做飯去,小小都餓了。”
一說到小小,楚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快速把超市店門給關上。
上了樓直接鑽進廚房,不一會就傳來飯菜香味。
客廳裏,孟卓一直陪著小小玩玩具,不厭其煩逗孩子。
英挺健美的男人,坐在小女孩旁邊,說話輕聲細語,磁性有加,任誰看了都覺得畫麵唯美有愛。
楚雅君這次來,也想順便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間。
她自從出嫁後,這房間就一直空下來,沒怎麼住過了。
但楚母卻還是時常打掃,收整的很幹淨,不像是長久沒怎麼住人的樣子。
楚母打開門,見女兒在房內整理,有些疑惑。
“雅君,你這床單被套是新換的,桌椅我都擦過,不髒的,沒必要再收拾了。”
“哦哦,知道了……”
楚雅君停下來,望著靠牆壁的一整排書櫃,有些泄氣。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大學時的筆記本上麵,應該有紀淮民寫的字。
甚至某一本書裏,估計到現在還夾著她跟紀淮民的合照。
但是分手那會,太慘烈了……
當時她對紀淮民的恨意到達巔峰,以至於但凡跟對方有關的東西,全被她扔進了一個紙箱裏,眼不見為淨。
雖然後來平心靜氣想想,紀淮民不會做那樣的事,很大可能是自己誤會了,開始後悔當初沒聽他的解釋。
但事情鬧的很大,且對方也早已出國,一切都沒了意義,所以她也就沒再留意那個紙箱子。
以至於六年後,那紙箱到底在哪裏,甚至還在不在這個家裏,楚雅君都沒把握。
想問問母親,卻始終開不了口。
畢竟她現在都已婚,孩子也有了,再執著於以前的事情,指不定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就在楚雅君沉思的時候,楚母卻忽然轉身,輕手輕腳從裏麵關上了門。
然後在床沿邊坐下,還招招手,讓楚雅君也坐過來,一副要母女好好談談心的架勢。
“怎麼了媽?”
楚雅君順從坐下來,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