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大腦開始宕機中。
昨天她醉酒,今天孟卓醉酒,搞什麼……情況極限反轉?
楚雅君一陣汗顏,她渾身被壓製住,連動彈都艱難,這男人看著削瘦的,怎麼這麼重。
“喂……孟卓。”
用手拍拍對方的肩膀,發現並沒有什麼作用,男人似乎真的完全喝醉酒,渾然意識不清醒了。
婚後生活這麼多年以來,這還是楚雅君第一次遇見醉酒的孟卓。
以往他都是謹慎克己的,哪怕時常故意不著調,也從不讓自己在她麵前露出無法自控的狀態。
不得不說,這樣的孟卓,讓她感到新奇。
借著陽台上撒進來的大片皎潔月光,楚雅君忍不住偷偷瞥過去,依稀看得清男人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就斜靠在自己肩膀處,眼睛闔上,睫毛又長又密,實在令人嫉妒。
看這家夥睡得這麼香,安靜又乖巧,偏偏清醒的時候總是作弄自己……
她陡然惡向膽邊生,抬手狠狠捏了一把對方的臉,手感還真不賴。
於是翻來覆去,捏了又捏,盡情作弄這張帥臉。
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那兩排小扇子一樣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然後飛速張開,男人漆黑不見底的瞳孔,緊緊鎖定住楚雅君。
一瞬間,楚雅君還以為他這麼快就清醒了,手立馬就想縮回去,避免被發現“罪證”。
誰知對方隻是靜靜看了她一會兒,並未開口說話。
接著又將她藏在背後的右手執起,緊貼他自己的麵龐,垂頭輕微蹭了蹭,似乎隻是這樣,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全程楚雅君看得目瞪口呆,連收手都已然忘記了。
掌心處細微的磨蹭感,像隔著什麼東西在撓她的心一樣,癢癢的。
驚醒之後,立馬想把手抽回,但對方卻握得緊,哪怕此刻不清醒,也牢牢握著。
於是楚雅君隻好用另一隻手,去拍打孟卓的臉,想把他拍清醒,好讓自己脫身,畢竟被壓得久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已經有了強烈反應,這境況實在讓人窘迫。
“孟卓,你醒醒。”
“喂!”
“……”
做了諸多嚐試後,楚雅君忽然就開始懷疑,真的有這麼醉嗎。
一個人醉酒後能這麼安靜,不耍酒瘋,嗬,她不相信。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堪堪將孟卓沉重的身軀,從自己身上挪開一點。
正當自由就在前方,勝利已經向她招手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了。
孟卓像是真被這麼大的動靜,給弄清醒了不少,他臉頰帶著紅暈,似乎整個人都在冒熱氣,歪頭看楚雅君一點一點逃離自己身下,感覺到不滿。
“唔……”
“寶寶,你要跑到哪兒去?”
男女力量差距懸殊實在太大,孟卓一出手,楚雅君先前做的所有努力全白搭,反而被壓得更嚴實了,根本沒有再次逃離的機會。
“孟卓!”
她又羞又惱,“你個狗男人,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虧她還浪費了一下午時間,搞了個燭光晚餐,結果這混蛋不知去哪裏鬼混到現在才回家,回來還欺負她,她現在真是恨不得去把一桌子飯菜全給倒了。
被怒視的男人,絲毫沒有反省的自覺。
他甚至得寸進尺,直接將薄唇覆在不停嘰嘰喳喳,控訴自己罪狀的軟唇之上,直接吞沒身下妻子的所有聲音。
失去理性的孟卓,極致懵懂純真又極致放浪形骸,想到什麼就去做了。
真正實力是半點也不藏著掖著。
因此一整夜,月隱日升,客廳裏的嚶嚀聲,就沒停下來過。
到了第二日。
楚雅君扶著老腰,罵罵咧咧坐在出租車裏。
狗男人歉意的神情還曆曆在目,但更多的,是渾身饜足的氣息,愈發氣得楚雅君早飯都吃不下。
混賬東西!
不過這樣一來,她直接作廢了約法三章第一條,強烈拒絕孟卓接送她上下班,那他應該短時間內,就不會發現自己已經被調職到攝影基地去了。
“姐姐,早上好啊。”
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出沒的石緒宥,站定在楚雅君跟前,親切打招呼。
隨後皺了皺眉頭,仔細審視她,“怎麼歇一天,變化這麼大……”
像是什麼吸了男人精氣的妖精,容光煥發,眼尾還泅著未褪盡的紅暈,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股不自知的勾人韻味。
好一朵被徹底滋潤過的妖花。
石緒宥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眸底一片複雜。
有厭惡,但更多的,是貪婪。
聽他這麼說,楚雅君摸了摸自己的臉,早上出門匆忙,她連護膚品都沒擦,更別提化妝了。
難道是熬一夜,變醜了?
三十歲的女人,被狠狠強製做了一夜,再精神飽滿也要被榨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