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煩人。
以至於稍微大了一點之後，小小就隱約能明白一點大人們間複雜的關係了。
因此每次出門，她都想著要替媽媽緊緊盯著爸爸，絕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
孟卓收起手機，麵上的饜足之意收斂。
他望著小小，嘴角仍然噙著似有似無的痞笑：“乖乖，待會回家，媽媽如果說要留在外婆家陪你，你會答應嗎？”
一聽媽媽會陪自己住外婆家，小小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裏，亮光乍現。
當即興奮到頭點成波浪鼓。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媽媽了，當然要答應！”
嗯……
完全是可以預料到的答案，但孟卓唇邊的笑還是僵住了一刻。
他無奈扶額。
低沉磁性的嗓音裏，透著循循善誘的意味：“我的乖女兒，你想跟媽媽住在一起，難道就不想跟爸爸住在一起了嗎？”
“這不公平，爸爸也會傷心的。”
將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委屈巴巴作可憐狀。
小小哪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她自然也是超級喜歡爸爸的。
於是便道：“那爸爸也住在外婆家不就行了嘛！”
說完她得意於自己聰明的腦瓜子。
拍著手掌高興叫好：“這樣爸爸媽媽小小，還有外公外婆就都可以住在一起了，爸爸你說是不是？”
目的達成。
孟卓這回笑的真心又實意，意味深長的薄唇微啟：“嗯。”
“媽媽也會很高興的。”
回家路上，他又再三叮囑：“乖乖，還記得待會回家，要是媽媽不想讓爸爸住外婆家，你要說什麼嗎？”
小小希望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當然堅定跟老爸統一了戰線。
不假思索開口：“嗯……就說我想要跟爸爸在一起，媽媽不同意我就哭，媽媽最舍不得讓我哭了，她一定會同意的。”
搞定了小家夥，孟卓自覺勝券在握。
當下就拿出手機，回複了一條信息。
“滴滴滴——”
手機震動。
但癱在客廳沙發，有氣無力正在閉目養神的楚雅君，根本懶得看。
“雅君你手機響了，快看看是不是小卓帶小小回來了，要是在回來路上，我讓你爸現在就去煮飯。”
沙發另一頭的楚母，放下手裏那本名為《父母不該說的話》的書，催促著楚雅君。
“懶得看，你自己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就行了。”
楚雅君眼睛都沒睜。
“你這丫頭，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關心小卓，知不知道平日裏……”
一聽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楚雅君連忙睜眼打斷她的話頭。
“好了好了，我看就是了，媽你還是繼續看書吧，最好認真看，然後總結下心得，不要走馬觀花，看也白看。”
楚雅君瞥了一眼書名意有所指。
楚母開始哼唧：“你怎麼知道我不認真，我跟你說這書裏的例子真是氣死人，現在那些孩子太讓人操心了，還沒說一兩句就開始嫌爸媽囉嗦嘮叨……”
楚雅君：……
她默默閉嘴，打開手機。
果然是孟卓發來的信息。
【卓雅】：在回家路上了，寶寶，不要說氣話，老公不愛聽。
絕。
騷。
這是楚雅君對孟卓的評價。
她視線從手機的屏幕，不經意移到自己的右手心下緣。
那裏潔白嫩滑，沒有一丁點外力施加的痕跡。
但她知道，在孟卓的右手，同樣的位置，有一道又一道淩亂黏膩的齒痕。
那是她昨夜激情過度，難以承受又擔心驚動隔壁二老時，用帶著泄憤賭氣的力道，狠狠在禽獸一樣在她身上胡亂施為的男人掌上留下的。
靡亂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