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烈焰很快就消失不見,剛剛身陷爆炸烈焰的方凡很意外同事很慶幸自己安然無恙,當他將擋在臉前的手臂放下來時,麵前出現了一層綠色的屏障將他與爆炸火焰隔離開來。章澤說道。
「老方,沒事吧?」
「沒事,謝了。」
章澤收起青蛇之力的保護屏障說道。
「客氣啥,隨時待命。」
方凡將兩塊徽章合在一起,突然兩塊徽章之間的裂縫消失不見了,他回到鐵門前,將完整的徽章插入凹槽,可以清晰的聽到從鐵門中傳來開鎖的聲音。鐵門開了一條縫隙,二人推開鐵門的時候又是一驚,本以為過了鐵門再爬一節樓梯就能到閣樓了。哪成想鐵門後麵居然是一個鏡子屋,一走進去就看見了無數個自己,時間久了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方凡說道。
「小心點,在這裏很容易迷路的。」
「什麼意思啊?」
方凡看著周圍的鏡子,又看了看無縫的地板,接著說道。
「這不僅是鏡子屋那麼簡單,這裏是一座鏡子迷宮。地板上沒有縫隙就很難通過記地板特徵來識別路線,而且不管怎麼走周圍的鏡子都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
「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困死了嗎?」
方凡抽出自己的腰帶一頭綁在自己手上,另一頭綁在章澤手上。說道。
「一定不能走散。」
章澤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幹脆讓我把這些該死的玻璃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嘛。」
「你以為對方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要是靠蠻力就能解決的話,對方也不會辛辛苦苦搞這麼間玻璃迷宮了。」
「行行行,你走吧,我跟著你。」
說罷,方凡又拿出瑞士軍刀,他們每經過一麵鏡子,就用瑞士軍刀在鏡子上做一個叉子的記號。兩人之間靠一條腰帶相連,遊走在鏡子之間,一時間很容易出現真假錯乳的幻覺,跟在方凡身後的章澤感覺天旋地轉的,他喊道。
「停停停,老方,我們休息一下吧。」
方凡聞聲回頭看向章澤,發現他此時臉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方凡問道。
「你怎麼了?」
章澤捂著胸口說道。
「我有點噁心,想吐。」
「你現在這模樣就好像暈車一樣。」
突然章澤很嚴肅的問道。
「你看著周圍全是自己難道不暈嗎?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會覺得鏡中的那個才是真的自己,而此時用來尋求出路的雙腿已經慢慢失去知覺,它們變得不再真實。」
方凡下意識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竟然真的沒什麼感覺。眼前麵色慘白的章澤用靜止如死水的眼神看著他,方凡看的越發入神,此時他似乎已經陷入了章澤眼中的那潭死水之中,那是一口黑色的井,不知裏麵有什麼卻異常的令人神往。突然空氣中傳來了打響指的聲音,方凡猛地一驚,發現麵前的章澤竟變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筆挺的劍眉,飽滿滄桑的雙目,堅挺的鼻樑,幹癟開裂的嘴唇,還有下巴上黑色發黃的絡腮鬍,甚至連眼角的皺紋都一模一樣,方凡淡淡的說道。
「我才是鏡中人...我才是鏡中人...我才是鏡中人...」
方凡不停的重複,邊說邊走了過去,他看見眼前的鏡子上開了一道門,門中人正向他不停的揮手。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在方凡耳邊炸開,繄接著就是如同卡車般的撞擊,他的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方凡這才真的回過神來,旁邊的章澤正用機械臂掐著方凡的胳膊,難怪會這麼疼。章澤看著方凡似乎已經清醒了,於是說道。
「老方,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沒什麼?你剛剛差點和這麵鏡子同歸於盡了。」
方凡看著眼前碎裂的鏡子,自己的右拳還在不停的流血,而左手正握著一塊鏡子碎片,他趕忙扔掉了碎片,問道。
「我剛剛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