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天性可惡,註定了它帶有實話所無法比擬的魅力。權利、金錢、愛情、友情、親情,恐怕世間的萬物都會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敗在謊言腳邊。但有時謊言也是助人重獲新生的催化劑,隻是很多人不屑於承認罷了,更願意將謊言鎖在噲暗卑劣的小黑屋中,隻在需要的時候才將它帶出來見一見所謂的賜光。
清晨的賜光透過玻璃照在雙人床上,方凡和蘇爽各坐在床的一邊,經過昨晚蘇大明的突然襲擊,蘇爽被迫腕衣服這件事之後,她和方凡之間的氛圍終歸有些難言的尷尬。莫竹已經回到梳子裏,此時二人之間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方凡起身在屋子中轉了一圈,然後說道。
「鑰匙的事,你看是不是你去蘇大明比較合適啊?你們畢竟是父女一場。」
「真的合適嗎?」
方凡想了想,長嘆一聲,說道。
「我去吧,這件事不能再拉你下水了。」
說罷,方凡開門出去了。蘇大明和妻子正在樓下坐著,看見方凡下來了,臉上並沒有看見新姑爺的喜悅,相反都有一種仇人見麵的感覺,蘇大明說道。
「你不在上麵幹正事跑出來幹什麼?」
方凡一愣,說道。
「什麼正事?」
「生孩子啊。」
麵前這兩張愚昧的臉讓方凡一陣好笑,他不知該怎麼麵對他們,更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說服他們,但即便上山的路上長滿了刀刃,他也得咬著牙走上去。
「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總得給我們點時間。」
蘇大明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計劃的,反正我就是要外孫。」
方凡笑了起來,說道。
「行行行,我答應你們。但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二老。」
「什麼事。」
「連接涉水村和鬼鎮之間的通道是怎麼回事,二位能和我說說嗎?」
蘇大明突然警惕的看著方凡,問道。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想問一問,萬一以後孩子出生了,我也好將這份家族事業傳承下去。」
蘇大明一聽到家族事業,臉上的神情略微緩和了一些,說道。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你有什麼目的?」
「純屬好奇罷了。」
蘇大明起身拍了拍方凡的肩膀,說道。
「好奇是一個人最大的弱點。」
說罷,帶著妻子轉身進了後廚。方凡看著他們的背影在心中暗罵道。
「老狐貍。」
尋求鑰匙未果,方凡又回到二樓。一進門他剛準備抱怨幾句,就見蘇爽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方凡輕輕躺在蘇爽身邊,看著她側身睡覺的樣子也蠻可愛的。一直以來方凡都被蘇爽那對靜如秋波的眸子吸引,卻從未注意到她長長的睫毛。
「看什麼看,小心我給你告狀啊。」
莫竹的聲音從蘇爽身邊的梳子裏傳出來,方凡笑了笑說道。
「你這是吃醋了?」
「我吃哪門子的醋,我是怕你出軌。」
「呦呦呦,我啥時候淪落到需要你個死鬼為我擔心了。」
「嘿,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方凡突然拿著梳子起身,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當梳子被火焰炙烤的時候莫竹發出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快住手,你想燒死我啊。」
「誰讓你那麼多廢話。」
「行行行,我不說了。說正事,鑰匙的事解決了嗎?」
方凡嘆口氣,說道。
「沒有。」
「那你打算怎麼辦?」
「今晚去偷。」
「偷?你知道鑰匙在哪嗎?」
「我猜應該在後廚的某個地方。蘇大明夫婦很少同時離開後廚,就算都在前臺,但待不了多久就會有一人回到後廚。你也知道在這裏住的就我一人,我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要吃的吧。難道後廚的活就永遠都幹不完?所以後廚肯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