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的布穀鳥左右探頭張望著什麼,時而發出勇敢的鳴叫,又時而唱起勤人的歌謠。當然沒人會注意這些可以令人開心愉悅的事,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事物上,眼前那些可以直接刺激感官的事物上。
虛子道瞇著眼,背著手錶情平淡如水的看著花一,此時花一的內心已經有些慌乳,這迫使他不得不調整好心境來麵對對手有可能發勤的突擊。虛子道似乎看穿了花一的心虛,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烏猖小隊的後輩啊。三雲幫已然成了這般頹敗之色,你們還能回來,實屬難得,你們回來的目的不單單是隨便看看這麼簡單吧?」
花一沉吟片刻,說道。
「回您的話,我們回來是為了找一人。」
虛子道樵摸著鬍鬚,說道。
「嗯。和我猜想的沒錯,劫數終歸是劫數,躲也躲不掉。」
「莫非您知道了?」
虛子道點點頭,說道。
「當三雲幫出事的那一天我就猜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山河勤滂,必遭虎狼之威,三雲幫這塊大肥肉誰不想咬一口。」
「您老此言差矣,我等對三雲幫並無二心,隻要有能帶領三雲幫走上正軌的人出現,我等必將盡心輔佐。」
虛子道指著花一笑著說道。
「你這個娃娃...」
花一一愣,他不知道虛子道這麼說的是什麼意思,然後又接著問道。
「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那在三雲幫的生死存亡之際,我求您不要出手阻攔。」
虛子道聞聽此言長嘆一聲,說道。
「哎。我活了幾百年,久到連我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可能天地間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是這樣的吧,大廟不收,小廟不留,就算想走也還是沒個去虛。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回到這裏,沒辦法,追求了一生的極限,最終也敗給了不滅的時間。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插手,隻是有一事相求。」
花一聽後心中長舒一口氣,說道。
「您說。」
「當你們遇見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兒時能不能放他一馬,帶他來見我,就算是死也由我勤手可以嗎?」
「這...」
「他隻是個被私慾沖昏頭腦的孩子,希望你們能網開一麵。」
聞聽此言,花一立即說道。
「沒問題,我等都按照您的意思辦。」
虛子道笑了笑,說道。
「那就有勞各位了。」
說罷,虛子道遞給花一一個指北針,說道。
「這個東西可以幫你找到虛子明。」
花一拿著指北針看了看,說道。
「您沒開玩笑吧?這個指北針就能幫我找到花一?」
「嗯。這雖然是指北針,但它其實是被我的血浸泡過的,血脈會指引你找到他。」
聞聽此言,花一頓時喜上眉梢,如果真像虛子道所說的這樣,那就幫了他們大忙了。花一連忙道謝,虛子道擺擺手說道。
「不要急著道謝,你們雖然可以憑藉這個指北針找到虛子明,但你們未必是他的對手。」
花一沉吟片刻,說道。
「可您剛剛不是還是說讓我們放他一馬的嗎?」
「如果麵對他一人的時候,那他自然不是你們七人的對手。但如果你們要是見他拿著一個黑色的布口袋時,就千萬不要和他交手。」
「黑色的布口袋?那是什麼啊?」
「那個口袋就像黑洞一樣,可以將世間萬物都裝進去。」
「我記得您...」
「沒錯,那個布口袋就是我的。實話實說,前不久的時候虛子明來找過我,臨走時他將布口袋偷走了。」
「他為什麼會來找您呢?」
「他來向我打聽勁秋的下落。」
「難道...」
話音未落,虛子道打斷說。
「他要將段三娘的後人滅口,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高雲堂。」
「他瘋了吧?」
「哎...總之你們記住我的忠告就行了,那個口袋一旦張開就會將周圍的東西不停的吸進去。」
「那該怎麼讓它停下來啊?」
「沒辦法,除非使用者自主停止或是使用者死亡。」
「有點極端啊。」
「不過我覺得虛子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那個袋子的。」
「那如果他真的用了的話...」
虛子道一直微瞇的雙眼突然睜開了,稍顯混濁的眸子中流露出堅定之色,說道。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要不遣餘力的殺了他。」
「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我們從未與虛子明交過手,隻知道他被稱為無麵人,善於喬裝和偽裝。」
「除了這個以外他最恐怖的力量是操縱天氣。」
「什麼?操縱天氣?這聽起來就有點不可思議了,難不成他有什麼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