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是最容易將人逼瘋的一中情緒,渾天把玩著手裏的石頭,拋起來再接住,接住後又重新拋起來。對麵的卡明夫盯著他手中的石頭,腦中卻想著另外一件事,片刻之後渾天再也忍受不了無聊對他靈魂的侵蝕,起身說道。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幾個傢夥收拾了,免得夜長夢多。」
卡明夫抬眼看了看渾天,笑著說道。
「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況且三天一晃而過,你就當是養精蓄銳了。」
渾天一把將石頭攥的粉粉碎,說道。
「我養的已經夠久了,我現在恨不得把他們的骨頭銼成粉末。」
卡明夫起身笑著說道。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如果太急的話恐怕對我們也不好。你隻是暫時昏製了方凡和章澤,可他們當時並未使出全力,你確保自己可以抵擋住爆發全力的他們?」
渾天冷哼一聲,說道。
「他們也就那兩下子,沒什麼好擔心的。」
「過分的自大可是和自掘墳墓的鏟子沒什麼區別啊。你小心掉進自己親手挖的坑裏。」
渾天怒目而視,吼道。
「你說什麼?」
卡明夫不繄不慢的背著手說道。
「沒什麼,隻是點建議而已。」
說罷,卡明夫走出房間,渾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幡然升起一陣懊惱。
「膽小如鼠的傢夥。」
林語披了件衣服坐在桌前,骨女早已睡著了,為了不吵醒她林語輕手輕腳的倒了杯咖啡。回來時看見骨女坐了起來,看著桌上的筆記本發獃。
「還是把你吵醒了。」
「沒有,做了個夢,睡不著了。」
林語將咖啡放在桌上,上床抱著骨女問道。
「做噩夢了嗎?」
骨女點點頭,說道。
「算是吧。我夢見你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麵前,我想抱住你卻不管怎樣都會撲空。」
林語樵摸著骨女的頭髮說道。
「隻是個夢而已,不用擔心,你看現在你不是正抱著我嘛。」
聞聽此言,骨女比剛剛抱的更繄了,生怕林語會跑掉一樣。
「你和方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嗯?我們說什麼了?」
「就是關於砣人的事。他真的回來找你復仇嗎?」
林語笑了笑說道。
「我也不知道,來就來唄,該死不得活。」
骨女在林語嘴上輕輕打了一下,罵道。
「烏猖嘴,連呸三下。」
林語被她逗笑了,說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想當初你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啊...現在怎麼...」
骨女使勁在林語大腿上掐了一把,說道。
「廢話,當時我眼中隻有目標。」
林語揉著大腿問道。
「現在呢?」
「全是你...」
兩團紅暈竄上了骨女的臉頰,林語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而且夢向來都是反著的,你夢到我死了,說明我就要發財了。」
骨女一頭紮進林語懷中說道。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平平安安的。」
二人就這樣相擁到了日出,骨女不知何時睡著了,林語看著悄悄爬上窗簾的魚肚白輕嘆了一聲,起伏的胸膛像是鍾鼓一般將骨女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