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代羅是聰明的人,自然能看出一個人是在盡力,還是在拖延,而葉文也不屑這樣操作。
所以要麼出手,要麼等畫廊的事情接近完成或者完成再出手。
葉文有句話想對卡爾代羅說,不過當麵說更好。
“我在星海,我先過來安排,方便過段時間接待畫廊的人。”
“我沒猜錯的話,羊皮卷你也帶來了。”
“什麼都瞞不過你,我確實帶來了。”
“行,我剛好有空,下午過去談談。”
“你在星海?!”
“這不都湊巧嘛,這兩天在星海出差,下午見。”
下午的時候,卡爾代羅星海辦公室,葉文依舊像在度假一樣坐在大沙發上,旁邊的桌上多了一杯倒好的紅酒。
“事實之所以是事實,因為無法改變,我看過羊皮卷後,會實話實說。”
“不過,你也應該明白,我無法改變過去,如果我說的話,和你想聽的思路不符,雖然愛莫能助,但我也完成了該做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畫廊的事你要是過河拆橋,會死。”
葉文語氣淡淡,最後一句話是上午本來在電話裏想說的話。
“哈哈哈,我終於明白你那句話,贅婿是我,我不是贅婿。”卡爾代羅笑著說道,“你現在這個氣勢,怎麼可能是贅婿。”
葉文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會這樣做,不然我也不需要你幫忙看看思路。”
卡爾代羅的意思葉文當然清楚,不過老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直如此。
更何況把話在前頭,對大家都好,人心難測,沒必要的情況下,不要輕易去測。
至於卡爾代羅提到的,無非是他和葉文一樣,不屑一些操作。
如果他過河拆橋的話,那不類似於他做了祖輩可能做過的事情,這樣一來他找葉文看看思路會變成一個笑話。
卡爾代羅對他祖輩的事如此執念,恐怕不是他這一代人心血來潮,有可能是曆代以來的影響。
甚至在他們的階層中,變成了他們家族一個過去的形象,像陰影一樣,籠罩著他們。
一代接著一代,都想抬頭,昂首挺胸,可是又談何容易。
“我這個人習慣有話當麵說清楚,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會介意。”
“以前我說過沒有對你祖輩有任何的不敬,任何人做任何選擇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所以我也沒有預設立場,羊皮卷,你可以拿出來了。”
葉文喝了一口紅酒,這還是他到紫星以來的第一口紅酒。
卡爾代羅進到辦公室後麵的房間,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盒子。
他走到葉文旁邊另外一張大沙發,緩緩坐下後,將盒子遞給葉文。
葉文放下酒杯,打開盒子,一張有點破爛,黑色發黴的東西映入眼簾。
葉文先是看了看,卡爾代羅一家沒有為了更好的保存,將它做成玻璃製版,以便隔絕空氣。
“這是我祖父的決定,他的意思是觸覺也是途徑,後來隨著現代的發展,我們用高科技盡量保存,但不妨礙它的原始。”
仿佛看出葉文的想法,卡爾代羅介紹著。
葉文輕輕地將它拿了出來,小心地解開亞麻綁帶,這才把它慢慢攤開,古老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