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之川伏腰，伸長手臂，把那個雪糕袋甩進beta懷裏。
溫淮至此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呆呆地回望他。
“吃了。”
男人道。
溫淮捏了捏軟趴趴的袋子，下一刻恰好聽到教官吹哨集合的聲音。
今天沒有晚訓，吃過飯不用再回操場。
林清清的情緒千變萬化，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到底怎麼了？”
溫淮忍不住問他。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的祖宗，那個死綠茶真夠煩人的。”
“宋……幼安？”
溫淮終於記住了他的名字。
“還有江顏那個狗腿子，我早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種人，不理就好了，為什麼要生氣？”
“這！這怎麼能不生氣？明目張膽地拉幫結派排擠人，我最看不慣這樣的事了，更何況他們還是在我頭上動土！！！”
溫淮罕見地蹙眉思索片刻，明白了些：
“是因為我追賀之川？他們為什麼連你也要排擠？”
“跟你沒關係，溫淮，”林清清咬牙切齒，“壞人會做壞事，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壞！！”
“抱歉，我沒有注意過這些，你很困擾嗎？”
溫淮實話實說。
林清清本還想不吐不快，一抬頭卻發現了賀之川的背影，連忙道：
“嘖嘖，這點小事算個屁啊，你的終身大事才重要，今天看到校草出馬英雄救美也太爽了，狠狠打了那個賤人的臉！”
“我說你們兩個，進展飛速呀。”
溫淮也有點意外：
“我也不知道，說來話長，其實……”
“欸！賀之川！”
林清清大喊一嗓子，周圍立馬騷亂起來。
溫淮覺得自己被推了重重一下，直接往前趔趄了好幾米，與賀之川的後背近在咫尺。
alpha回頭，而溫淮怔愣地看向跑掉的林清清，後者衝他做了個“不用謝”的口型。
溫淮滿額虛汗，硬著頭皮朝賀之川打招呼：
“嗨——”
“有事？”
冷漠疏離的感覺又回來了。
溫淮眨眨眼，突然覺得這樣的賀之川貌似才是真正的他。
“那個……你有時間嗎？”
溫淮從來不刻意在乎別人的目光，此時也並沒有因為惹來過多的關注就放棄自己的打算。
賀之川沒有回答，而是打量他片刻。
“我想請你，吃個飯。”
他下一句聲音弱下去：
“就當，報答你那麼多次的……恩情。”
賀之川胸腔微震，由於身處人流，兩個人都是緩緩向前走著，溫淮看不到他的表情。
溫淮懸著一顆心跟在他身後，甘願做個腿部小掛件。
“就這家吧。”
直到出了校門剛轉彎，他才停住，冷不丁說道。
溫淮全然在神遊之中，不慎磕到他的脊骨上。
“唔……”
他自己的手晚了一步，賀之川寬厚的掌心已經附在微微發紅的額頭。
說實話，他並沒有覺得多疼，但是賀之川的皺眉好像他是磕壞了一樣。
溫淮聳聳肩，向後半步躲開他的手，無所謂地笑了下，然後看向他說的那家店。
京大門口的雞公煲，盛名在外許久了，排座的人一直很多，他從來沒有嚐過。
他們前後腳走進去，或許有軍訓的因素在，大多數學生都在食堂勉強吃一口，今天的雞公煲店裏還有不少空位。
但是……
溫淮打眼掃過去，在座的幾對都是小情侶。
他悄悄望著賀之川的背影，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