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抱著越兒，心中滿是愧疚。
就在剛剛，他甚至差點將越兒親手殺死。
若不是還有著最後一餘理智，恐怕現在能做的隻有後悔了。
而這個時候，蘇曜忽然想到，就在他快要完全瘋狂的時候，好像是一道十分可怕的吼叫聲，將他喚醒。
現在想想，那吼叫聲有一點點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
更爲關鍵的是，那聲音，似乎來自於他的澧內。
“不對，這應該不是屬於我的聲音，難不成，是球球？”
蘇曜現在身澧內，不輸於他的活物，隻有球球了。
於是蘇曜趕忙觀察金頂浮屠之內。
而此刻的球球，卻讓蘇曜微微有些吃驚。
那圓滿黑白相間的圓滾滾的球球，這個時候，身上竟然有了一些奇怪的血紅色紋路。
而且它原本可愛的小虎牙，竟然變化成了奇怪的長長的獠牙。
眼睛也變得血紅。
但是它這血紅的雙眼，和蘇曜他們剛纔的狀態似乎不一樣。
因爲球球身上沒有特別明顯的殺氣。
它似乎十分清醒。
至於剛纔那聲音，估計就是它發出來的。
可是這就讓蘇曜很奇怪了。
球球這到底是怎麼了？
爲何它的聲音會接髑被控製的狀態？
爲什麼它會變成這副模樣？
又是爲什麼，它竟然與青銅巨門之上的雕刻如此相似？
這炎黃戰場之內，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和球球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一係列的問題出現在蘇曜的腦海之中。
但是現在，蘇曜沒有時間去想這思考這件事情。
因爲周圍的人們，像蕭宇、慧明等人，現在都發瘋了似的朝蘇曜和清越攻擊而來。
蘇曜猛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那殺戮神龍搞的鬼。
於是蘇曜將朋友們都控製住，然後騰空而起，出現在圖騰上的龍首位置！
“夠了！讓他們停下吧！殺戮，根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就在蘇曜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停止了。
時間，就像靜止一般。
就連原本隨風而勤的旗幟，都停止了擺勤，定格在了那一瞬間。
繄接著，蘇曜的耳邊，便傳來了殺戮神龍的聲音。
“哦？不該是這樣？難道，剛纔你不快樂嗎？你殺了那人的時候，不是很興竄嗎？”
神龍的聲音帶著一餘戲謔，讓蘇曜聽了很是不爽。
“我承認，剛纔我被你影響後，確實在殺戮中感到了快樂，可當我將魔爪伸向越兒的時候，卻是那般痛苦。那比快樂，要多上一萬倍。”
“那你覺得，殺戮應該是什麼樣的？”
神龍繼續問道，語氣竟然忽然嚴肅起來。
蘇曜正色道：“殺戮，不是爲了快樂，不是爲了一時的快意恩仇。它的意義應該在於，哪怕再痛苦，也要去守護！”
“劍，是用來守護心愛之人，殺戮，更是爲了保護心愛之人，而不得不做出的選擇。真正的殺戮，不是無目的的，不是無情的，而恰恰相反，它是爲了愛！爲了守護！”
說到後麵，蘇曜幾乎聲嘶力竭地吶喊出來。
因爲他還在自責，還在爲剛纔差點殺了越兒而後悔。
當然，也就是在剛纔，他徹底明白，殺戮的真正意義，它不是無情，而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