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還是重生(1 / 3)

“呼……呼……”沈尤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胸口如被大錘重擊過的煩悶。他隻記得前一刻他正陪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木礦集團的老總和市裏主管礦業的副市長吃飯。副市長秘書的酒量實在是太強大了。自詡平時能喝兩斤白酒的沈尤,就這麼喝多了。

喝多後的沈尤麵如金紙,牙關緊要,直接倒在了“戰場”上。這可嚇壞了自己的老總和副市長。雖然沈尤是喝酒喝的,這萬一要是不幸直接去見了馬克思,自己的老總和那個副市長就難辦了,指不定被外界傳成什麼樣呢。這要是傳出“老總秘書舍命相陪,醉死副市長酒桌”的傳聞,這兩個BOSS直接就被安上了草菅人命的帽子,不是屎也是屎了。看著沈尤隻有進氣沒有出氣,其餘三人均嚇出一身冷汗,這酒也就醒了大半。好在沈尤的老總還算機靈,趕緊安排副市長回家,自己則打了急救電話,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沈尤覺得胸口很是沉悶,身體也越來越重,意識也開始慢慢模糊。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現在沈尤眼前。“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死前的那道白光?”沈尤想要高聲大喊,可是聲音卡在喉嚨裏怎麼也喊不出去,隻剩下“咳,咳……”的聲音。

沈尤的老總可是嚇壞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後背的折騰沈尤。沈尤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沒有,也就由得老總這麼折騰。救護車好不容易趕到了,醫生給沈尤做了下檢查,診斷為酒精中毒。沈尤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老總和醫生連忙將沈尤往救護車上抬。老總喘著粗氣,小跑著跟在擔架旁邊,老總這幾年實在是腐敗的過了頭,跑起來就跟穿著一頭豬在跑一樣。這肉山晃動讓沈尤沒來由惡心,他痛恨自己這個老總。

自己大學剛畢業就應聘到現在的單位。後來在一次集團年終聚會上被現在的老總看上,從此當上了經理助理。當上總裁助理的沈尤一開始很高興,這不僅僅是被老總看中成為心腹,更重要的是工資翻了幾翻。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一畢業就有不菲的地位和工資,這讓沈尤很是飄飄然。後來沈尤發現老總發言稿不用他寫,有辦公室的幫忙;文件不用他送,有年輕漂亮的小秘書;出門不用他開車,有專職司機;下班去約會,這個就更用不上沈尤了……他發現自己的工作就是陪老總吃飯,給老總擋酒。

老總從基層爬到現在的位置,喝酒喝了十多年,早就喝成酒精肝了。老總當然舍不得現在的名譽,地位,金錢,美女。於是沈尤光榮的成為了老總的陪酒員,呃……那啥總裁助理。沈尤當然想換個崗位,哪怕隻是個普通的小職員也成。於是沈尤委婉的跟老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老總淡淡的看了沈尤一眼道:“年輕人要適應不同的崗位,要在不同的崗位上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小沈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嘛。千萬不要有抵觸情緒,這是組織對你的考驗。”考驗個屁,老子的作用就是陪酒?好歹我也是名牌大學管理係的畢業生。沈尤腹誹不已。

當天晚上,鬱悶的沈尤將另一個集團的老總和那啥總裁助理給弄到桌子底下躺著去了。老總意味深長的拍拍沈尤的肩膀道:“能喝二兩喝半斤,這種幹部我放心;能喝半斤和八兩,這種幹部我欣賞;能喝八兩喝一斤,這種幹部我放心;能喝一斤和一桶,這種幹部要提拔;能喝一桶喝一缸,明天就能當老總。小沈哪,你還年輕……”第二天沈尤的工資又漲了一級……在如此意味深長的蘿卜加大棒的勸誘下,沈尤淪陷了,這一喝就是四年。四年裏沈尤幫老總喝來了四十多億的政府資金,喝來了三個過百億的項目,喝來了數不盡的關係。當然沈尤自己也有了五套房子,兩輛私家車,當然還有日益虛弱的身體。這一次沈尤徹底崩潰了。

老總看著越發虛弱的沈尤,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小沈哪,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事,咱們的新礦批文誰幫我喝回來啊!”沈尤聽完老總的話,突然坐了起來,指著老總的鼻子道:“喝你妹!”說完噴出一口鮮血,失去了知覺……

“呼……呼……”沈尤大口喘著粗氣,想將氧氣盡可能多的吸進肺裏。“這什麼狗屁醫院,連個氧氣都不給吸!醫生呢?都死絕了?老總呢?這孫子怎麼沒跟來?”沈尤越想越委屈……

(沈尤:“是憤怒……”

作者:“委屈。”

沈尤:“是憤怒。”

作者:“委屈。”

沈尤:“是憤怒!”沈尤的嘴角滲出鮮血……

作者:“呃……好吧,你贏了,是憤怒。憤怒就憤怒嘛,你看你怎麼還吐血威脅俺呢?乖,好好演,哥一會給你買糖糖吃哈!哈哈哈~”

“噗~”這回沈尤真吐血了。)

沈尤越想越憤怒,自己住院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著。這是自己的悲哀麼?活了二十多年了,驀然回首才發現自己身邊居然連一個知心人都沒有。錢有了,房子有了,車子也有了,可是誰願意和一個天天醉酒將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幫老總喝酒中去的男人的戀愛呢?自己的父母遠在家鄉,身邊隻有幾個狐朋狗友。看來這一次,自己是栽了。栽大發了。如果上天能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寧願不要這些外物,我想活的充實些,哪怕每天為了吃飯而發愁,也不會在成為“酒精”考驗共產主義者了。

淚水從沈尤的臉頰劃過,癢癢的,卻感覺不到溫度。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沉重,開始變得很輕很輕。靈魂剝離軀體的感覺讓沈尤即輕鬆,又恐懼。輕鬆的是自己這一生就要過去了,不用再為天天喝酒而發愁了。可是他又無限的恐懼,像走夜路,橋黑門,不知道這後麵是五彩世界還是萬丈深淵,怕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不知道生命之輪指向何處……

(沈尤欲哭無淚:“大哥~你家憤怒是這種表現麼?”

作者一臉壞笑:“我覺得是~哇哈哈~”

沈尤:“……”)

這時一陣飄渺而又顯得真實的音樂聲傳進了沈尤的耳朵。“PorUnaCabeza?一步之遙?這是誰?居然和老子有共同的喜好。”沈尤喜歡聽歌,但不喜歡純音樂,他總覺得這些曲子雖然經典,但自己總沒有聽下去的耐心。一步之遙是沈尤十分喜歡的為數不多的能聽完的音樂。

沈尤努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醫院冰冷的白牆,而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沈尤下意識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水晶吊燈還在。等等,我的手能動了!“哈哈!老子又活過來了!不過這是哪?”沈尤興奮的大聲歡呼。他四下打量,他的前麵是一個正方形的桌子,上麵鋪著白色的台布,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一杯杯倒好的香檳。桌子後麵是一個寬大的舞池,呃……隻能是舞池了,裏麵有很多人正隨著一步之遙的曲子翩翩起舞,四周的散落著低聲交談的人。牆壁上掛著很多人物的肖像,右邊有一個巨大的壁爐,正熊熊的燃燒。壁爐上方兩把交叉的巨劍閃著寒光,一枚盾牌型的紋章在巨劍的中央,紋章是紅色的,上麵還有兩隻帶著翅膀的金色獅子。左麵是一處露台,露台的四周正開著嬌豔的鮮花,盤著開著花的藤蔓的白色秋千椅,掩映在花叢中。四周的男人們都穿著華麗的禮服,禮服上有勳帶和勳章;女士們都穿著漂亮的禮服,巨大的群聚像盛開的百合花一樣散開;穿著馬甲的侍者托著酒盤穿梭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