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某人冷笑一聲。

江殊翻菜單的手頓住,又若無其事地說:“或者要不要試試南瓜慕斯,不是很甜,剛剛好。”

“嗬。”

鄭思韻一手托腮,微笑,“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都點吧。”江殊直接忽視坐在鄭思韻旁邊的某個人,“你是吃米飯還是喝粥,聽同事說這裏的甜粥味道也可以。”

“嗬。”

鄭思韻隱忍,依然麵帶笑意。

實際上已經抬腳狠狠地踩了嚴煜的腳背一下。

嗬個沒完了是不是?嗬嗬嗬,到外麵去嗬!

江殊似是沒有察覺到一般,麵不改色地點了菜,都沒問嚴煜的口味。

嚴煜吃痛,卻不想在江殊麵前表現出來,隻能忍耐,瞪了鄭思韻一眼,這還沒怎麼著就護上了?果然是色令智昏。

江殊看似高冷,實則很澧貼。

鄭思韻的喜好他都記在了心裏,兩人也聊著工作上學習上的事。

嚴煜發現了,這廝果然不是一般的心機,專聊一些他插不了嘴的話題,比如學校,比如社團……

不過這難不倒他。

“經常來這邊吃飯吧,挺了解甜品的,是不是都跟女同事一塊兒來啊?”嚴煜目光銳利地看著江殊。

江殊淡定回:“除了部門聚餐,沒跟女同事單獨吃過飯。”

嚴煜:“你說沒有就沒有?”

鄭思韻扶額。

江殊:“你說有我就有?”

嚴煜:“你說沒有就沒有?”

江殊:“我說沒有就沒有。”

嚴煜:“我說有就有。”

鄭思韻在心裏嘆息,她是做了什麼孽才要碰到這兩個人?

“我去下洗手間。”

她投降,但她不認命。這飯誰愛吃誰吃,她受不了了,她不奉陪了。

鄭思韻觀察地形,去了洗手間,又飛快地拎著包跑了,反正這兩個人就能演一出戲,她在不在場都沒關係。

飯桌上的兩人等了快十分鍾,鄭思韻還沒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鄭思韻不在這裏,兩位連裝都不裝了,嚴煜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以審視的目光打量江殊,“平常沒少研究三十六計吧?把我妹妹身邊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清楚,知道我叔叔跟許叔的關係就特意投簡歷到信輝吧?”

江殊平靜地掃他一眼,沒理他。

“她沖昏了頭,我可沒。”嚴煜雙手交叉,語氣輕蔑,“你別以為我寫的那三十多個要求就可以不作數了,那些我叔叔跟嬸嬸都看過,當初是你自己在我妹妹麵前放大話說自己能做到,可別轉頭又跟腦幹被人挖了一樣搞失憶這一套。”

江殊終於有了反應。

嚴煜等著他反擊,等著他氣急敗壞,這時候說的話才是真心話。

江殊沉默片刻,問他:“你說她沖昏了頭,什麼意思?”

是說鄭思韻對他也有些喜歡的意思嗎?

嚴煜:“……”

這飯他吃不下去了。

有病吧這人。

回去以後,嚴煜跟鄧莫寧吐槽這件事,“六月伏天啊,我被惡寒得想立馬穿羽絨服!快給我惡心壞了,難怪思韻跑了,她肯定是受不了這個人!”

鄧莫寧摸了摸下巴,“大小姐喜歡這一款怎麼不早說啊,我也能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