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靜推開車門走出去,她手裏拎著筆記本以及小包,穿著長款的薄外套走進樓梯。
後座的車窗搖下,傅臨遠偏頭看著她的背影。
指尖握著領帶,輕纏了下。
於從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他知道傅臨遠沒醉,剛才問陳靜醉還是沒醉,有關心她的意思,但也有忍不住想試探的意思。
醉與不醉。
其實完全取決於人心。
若是對他有意,就算清醒如白天,也會裝醉。
若是不想給他半點機會,哪怕醉成泥,也會堅持沒醉。
看來傅總與陳秘書。
是真成過去了。
於從抬眼。
看向內視鏡,傅臨遠拿著煙盒,叼了一根煙,纏著領帶的手拿著打火機點燃,橘色光啪地一下便亮了。
他撩起狹長的眼眸抬頭掃了眼三樓。
其實,按傅總的性格,應該不會再多就纏吧。
畢竟傅臨遠要什麼女人沒有。
於從心裏想著。
他收回視線,等了會兒。
後座,男人才開口,“開車。”
於從應了聲,啟勤車子,往對麵的商超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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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三樓,陳靜開門進屋,其實有點兒暈了,白酒的後勁逐漸上來,這兩天都是匆匆回來匆匆走。
這個家裏,少了肖梅,逐漸地開始變得不像家。
陳靜在沙發上坐下,緩緩酒勁。
過了會兒,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因為沒人在家,水都是涼的,陳靜插上電,重新煮,她靠著桌子,揉著額頭,想起那次在陸臣生日宴上喝醉的一幕,竟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水沸騰了。
陳靜拿杯子過去,接了熱水,與原先杯中的涼水混合,就能喝了。
陳靜端起來。
一口一口地喝著。
不一會兒,整個人舒服多了,她打個酒嗝,拿了衣服往洗手間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客廳的手機響起。
陳靜擦著頭發,拿起來一看。
來電是周晨偉。
陳靜站在茶幾旁接起來,喂了一聲。
周晨偉說道:“你沒喝酒吧?”
陳靜道:“喝了點。”
周晨偉:“我才想起來,村鎮那群人很喜歡喝酒。”
陳靜笑笑:“是,他們都挺喜歡喝酒的。”
“你怎麼樣?”
“沒事,沒醉,我打算回醫院。對了,阿姨怎麼樣?”
“她退燒了,不用去icu。”
陳靜鬆一口氣。
“那就好。”
“你是不是在家。”
陳靜點頭:“嗯,準備去醫院陪我媽。”
“正好,我回來拿換洗的衣服,你等我幾分鍾,我去接你,一起走。”
陳靜聽著,說好。
掛了電話,陳靜用小罐子裝了些牛奶然後再收拾點兒日用品,拿個大包裝著,肖梅之前買回來的花也都枯萎了,她收拾下,把它們打包進垃圾桶裏,提著下樓,天色暗,路燈黃。她站在路邊扔了那袋垃圾。
她頭發紮起來。
露出光潔的額頭。
對麵的商超二樓開著燈,傅臨遠站在那兒手插著褲袋看著她,他偏頭對於從道:“送她回醫院。”
於從應了聲,準備轉身,卻看到一輛銀色的轎車開到陳靜的跟前。
周晨偉下車,去接過陳靜手裏的東西,放到後座,兩個人邊說著話邊上車,於從腳步一停,他看向傅臨遠。
傅臨遠下頜冷硬。
默不作聲地看著。
他神色極其冷漠。
於從一聲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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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轎車啟勤,開出周鎮。
陳靜洗了澡,基本沒酒味了,但她還是有點小暈,她靠著椅背,周晨偉開著車,說下次村鎮的人請吃飯或者一起吃飯時,他還是一起去比較好。
他不知道馮經理突然回黎城。
陳靜說道:“沒事,正好傅總還沒走,他一起了。”
周晨偉一聽,他看眼陳靜,“傅先生人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