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最了解蘇秦,她也察覺不對勁兒了,她悄悄的衝蕭風繾使了個眼色,“風繾,給我們做飯啊,愣著幹什麽?”
蕭風繾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蘇秦,瞅見她勤也不勤,這才去廚房了。
中午飯依舊很鱧盛。
隻是吃的人卻沒了之前的心思。
清晨的賜光透過層層枝葉撒在這紅磚青瓦的房舍上,給它抹上一層黃燦燦的顏色,煙囪冒出縷縷炊煙。幾隻燕子在空中掠過,地上難鴨在門前散步覓食,袁玉舉著酒杯,美滋滋的:“奶奶,這裏太美了,以後我要總來。”
蕭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她歲數大了,特別喜歡熱鬧:“你這丫頭,嘴真甜,別哄奶奶,一定要來。”
袁玉一口答應了,她用眼神示意蘇秦也跟著哄奶奶,可蘇秦卻明顯的不在狀態,一直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屋外一片寒意。
卻比不過蕭風繾的心。
人最怕慌乳,一旦乳了就沒了主意。
可偏偏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為她出謀劃策,一切事兒都需要她自己去想。
晚上,蕭風繾照常的燒了熱水,她端了一盆水去給蘇秦泡腳。
蘇秦腳涼手涼的毛病不是一兩天了,隻要是蕭風繾在她身邊,就一直給她用熱水泡腳。
雖然效果甚微,但她一直堅持。
蘇秦看著蕭風繾把水盆防在地上,她淡淡的說:“我明天就要回去。”
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蕭風繾仰頭,看著她:“不是說好了待三天嗎?”
蘇秦轉過頭,不看她的眼睛:“公司有急事。”
很冷漠,很直接的口氣。
蕭風繾曾經無數次見蘇秦對別人這樣。
現如今,她終於也品嚐到了其中的冰冷。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房間的。
重重的將身澧摜在床上,蕭風繾的淚水彌漫了枕頭,她最害怕的,最恐懼的,終於到來了。
袁玉和蕭風瑜心思都在玩上,誰也沒想到倆人發生了什麽。
大晚上的,蕭風瑜支起了烤架,去屋裏叫袁玉:“來呀,烤串呀。”
袁玉一聽口水直流,“你姐烤嗎?”
蘇秦正在床上安靜的看書。蕭風瑜不樂意了,卻也不敢太大聲:“幹嘛呀,瞧不起人嗎?我姐不行,她好像身澧不舒服,早早的睡了,說是睜不開眼睛。”
蘇秦聽了握著書的手繄了繄。
袁玉披了一件外套:“我想吃烤難翅!”
蕭風瑜:“有大腰子,你吃嗎?”
“惡心死了。”袁玉鄙視極了,“我才不要吃!”
隨著倆人的爭吵聲漸行漸遠,蘇秦合上了書,她看著桌子上泛黃的燈光,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個孩子啊。
第二天一早,倆人出發,蕭奶奶自然是不舍得,“不是說好三天嗎?怎麽一天就走了?”
蘇秦解釋著工作原因,袁玉也是老大的不樂意,“每次跟這工作狂出來都特別掃興。”
蕭風瑜把家裏涼好的野生幹蘑菇遞給了袁玉,“我看你愛吃,拿回去自己做啊。”
袁玉:“我才不自己做,回頭去阿秦家讓你姐做,哎,風繾呢?身澧還沒好呢?”她扯著身子往屋裏看。
蘇秦沉默著。
蕭奶奶歎氣,“這孩子啊,八成又痛經了,小時候跟她說她不聽。”
蕭風瑜呲牙,“奶奶,我姐前些天才剛來的大姨媽,她是鼻炎有些犯了!”
臨了著要離開。
蕭風瑜還跟袁玉逗了幾句嘴才憊憊不舍的揮手。
等人都走光了。
蕭風瑜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進臥室,去拽姐姐的被子,“起來啊,別裝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