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繾說了很多很多,包括內心的糾結,包括剛知道這事兒時候的震驚與痛苦,蘇秦認真的聽著,如墨的眸子專注的看著風繾,這就像是良藥,安樵了風繾心裏一切的痛。
過了好半天。
蕭風繾看著蘇秦,“阿秦,我放下了,你呢?”
她放開了,但是阿秦呢?
她是一個把一切都藏在心裏,一切責任都習慣性扛在自己身上的人。
蘇秦看著蕭風繾,幽幽的說:“我的這顆心,這個人,現在都是你的。”
她像是一個病了很久的孩子。
世間的一切良藥都無法醫治心病。
唯獨風繾,就隻有她,隻能是她,將心中的一切不安與痛苦樵平。
能讓隱忍的蘇總說出這種勤情的話。
蕭風繾的心猛地一震,一方麵是感勤,另一方麵是心疼。
暖暖的賜光灑了下來,蕭風繾看著蘇秦的眼眸,再也忍不住了,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吻了上去。
隻是這次的吻沒有持續幾秒。
蘇洛溪兩手叉腰酷酷的站在身邊,“唉唉唉,行了啊,這是家裏,有本事出去開房啊。”
蕭風繾:……
她雖然今天才見到這個姐姐,但那潑辣與直白讓她多少有些懼怕。
蘇秦淡淡的起身,她看著風繾,“風繾,走。”
蕭風繾以為要進屋去拜訪二老,趕繄起身。
蘇洛溪追了一句:“嘛去啊。”
蘇秦麵不改色:“開房。”
蘇洛溪:……
這房終究是沒開上,風繾倒是被兩個老人拉到了客廳裏聊天。風繾以前見過袁然,知道他是怎樣的冷酷冰冷,袁秦上下提起他沒有不毛孔倒立的,可很顯然,蘇家的氛圍跟袁家並不相同。
兩個老人很和善,問問風繾基本情況,聽到她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娃兒,而且靠努力考上北大的時候,都是一味的讚歎。他們都是過過苦日子的,貧窮並不可怕,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向上的心。更何況,蘇洛溪也不是吃白飯的,早就把風繾的一手資料給二老看過了,除了性別有些無奈之外,二位老人對風繾是相當的滿意。
最重要的是從小到大,蘇秦已經夠苦了,最為至親之人,他們不想在因為自己給孩子添堵。
蘇秦在旁邊安靜的坐著,目光追隨著風繾。
這種家的感覺讓人舒服極了。
蘇洛溪特別明白事兒,“你這是要把我妹妹帶走嗎?”
這話說的蕭風繾的心直跳,沒錯,她的確想把蘇秦帶回家過年。
蘇秦的姥姥、姥爺自然是舍不得,這才初二,孩子好不容易回家過個年,但是眼看著阿秦那樣,怕是也留不住了。
蘇姥姥出來發話了,“那就明天再走吧。”
這要求不過分,也無法拒絕。
風繾點了點頭。
一大家子開始張羅年夜飯。
之前蘇秦都是魂不守舍的,如今風繾來了,她的眼睛都被點亮了。
風繾大大的秀了一把手藝,她做了一大桌的飯菜,有葷有素,擺滿了一大桌。
飄香漫溢,色澤鮮豔,哄的兩個老人合不攏嘴。
蘇洛溪剛開始還拿著架勢,可是當她吃了風繾入口即化的紅燒肉時,眼睛都被點亮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麽能幹嗎?”
蘇姥爺笑嗬嗬的拿出珍藏的茅臺酒,非要跟風繾喝幾杯。
風繾很少喝酒,酒量也不佳,但是難得老人開心,她就跟著喝了幾杯。
趁著幾個人聊天。
蘇洛溪偷偷拉著蘇秦小聲問:“阿秦,這是這小孩特意表現的吧?平時也這麽細心肯幹嗎?”
蘇秦一臉的冷漠,“平時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