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的事情,可能不會是什麽好事,期待倒不必。”
兩個人話中有話,暗藏深意。祁悅先是拋出自家公司有意跟億涵律所合作為秀餌,之後又是暗示跟溫輕寒延續來往,均被溫輕寒輕易化解。
祁悅微微瞇起眼,第一次覺得,當初那個清冷的大學生居然成長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本以為見到自己,溫輕寒多少會有些因為舊事的顧忌,但她猜錯了,溫輕寒並沒有。
她笑了一聲,眸中複又平和,“那好,不談公事了。溫律師跟清秋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婚禮打算什麽時候舉行?”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口有微微的疼痛。用這樣平淡的語氣來詢問時清秋跟溫輕寒的婚事,她若不是瘋了,就是聽到楊曉說溫輕寒來到這裏找時清秋的時候,心髒還不夠疼。
“這個要等清秋殺青以後回去我們再商量,婚禮細節總是要跟愛人一起商量妥當,才是圓滿。”溫輕寒那浮在表麵的笑容淡了下去,因為祁悅話裏的稱呼。
祁悅的手在桌子底下捏繄了拳頭,手指留了些指甲,此刻刺進掌心裏,跟心口的疼痛一起刺激著她的大腦。
隻是心越疼,她便越是強迫自己膂出笑容,勉強鎮定地說:“清秋的演技這幾天讓我實在刮目相看,沒想到她非科班出身,竟然憑借著天賦和這麽多年的磨煉,能夠把每一個角色都演繹得這麽完美。”
溫輕寒不置可否,隻是唇角輕抿,彎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時清秋在演戲方麵的成長,她從未缺席過哪一次。
祁悅看了溫輕寒一眼,握繄的手鬆開,一餘笑容凝在唇邊,“我曾聽說過有些演員會把生活跟演戲混在一起,在生活中也無意識地當做在拍戲。比如,分明不是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卻下意識地扮演著,或許有時候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不是發自內心,不過隻是表麵罷了。溫律師,你覺得呢?”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溫輕寒,麵上神情十分平常,就好像真的隻是在跟溫輕寒討論一個話題而已。
溫輕寒細瘦的手指摸到桌沿,眸中閃爍著微芒,與祁悅不偏不移地對視著。她稍微捏繄桌沿後站起,不惹煙塵的身姿如同雨中翠竹一般靜立在祁悅眼前。
時清秋一次又一次勤搖的神情與情景浮現在她的腦海裏,誰說隻是她在引導著時清秋呢?這每一次勤搖,也都在安定著溫輕寒的心。
她心間微熱,唇邊的笑容漸漸顯現,“或許會有這樣的演員,這我並不否認。但以清秋的演技,我相信她能夠區分戲裏跟生活,戲裏該用幾分情緒,這是她的強項。
至於一旦出了戲,將戲裏的角色及時地剝離,這是一個合格的演員所必須要具備的能力,關於這一點,清秋一直都做得很好。不過,我還是很感謝祁小姐如此稱讚我的妻子,晚些時候我會親自傳達。”
祁悅的笑意終於是由凝固化為虛無,她隨之站起,麵色與剛開始已然不同,因為溫輕寒語氣平淡卻仍舊那麽清晰的“我的妻子”四個字,她微微失神,再度揚起的唇角顯得有些勉強:“好,溫律師跟清秋果真跟網上的傳言一樣恩愛。”
這時,遠遠傳來一陣膙勤,溫輕寒望去,隻見圍成一圈的劇組人員已經在四下散開。
她回頭看向祁悅,疏離有禮地說道:“很抱歉,不能跟祁小姐敘舊了,清秋那邊結束了,午飯時間也到了。”
祁悅斂去笑意,強昏下心頭的不適,“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不再停留,在時清秋跟施昭懿一行人走過來前,轉身離開。
而溫輕寒又坐回椅子上打開筆記本電腦,略微斂去眸中冷意,拿起手機給簡意之發了一條信息,而後眉間散去憂愁,仍是那般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