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然後導演一邊講戲,化妝的阿姨就給時姐補妝, 補完了繼續拍, 這兩天基本上就是這樣的。還好剛才那場很完美了, 不然還不知道要哭多少回。”^思^兔^網^
“阿曉!”時清秋低低地打斷楊曉,她感覺到溫輕寒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淡,像是生氣了,再不製止,一會兒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哎, 怎麼了?”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睡個覺,後麵有什麼安排的,等我醒了你再告訴我。”時清秋聲音還啞著,講一句話感覺都費勁。
“噢,那你們要是餓了還是怎麼了,微信上喊我一聲。”楊曉熱情地交代著,見兩人都點頭了,才放心走了。
時清秋剛鬆了口氣,溫輕寒立刻就低頭,右手拇指摸上了她的眼睛,哭得紅腫的雙眼此刻敏[gǎn]得很,被碰到時有些不舒服。
她還反過去安撫溫輕寒說:“我沒事的,戲都拍完了,好好休息兩天就會恢複了。”
“嗯,我知道。”溫輕寒輕聲地說。
“其實這部戲拍得還挺順利的,畢竟資金充足,在很多地方上我們不需要花費太大工夫。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對我們演員本身的要求也會更嚴格一點,而且黎導是個眼光很高的導演,一點點不合格他都會看不過去的。不過啊,我很幸運地沒有讓他抓狂。”
見溫輕寒寡言,時清秋便扯開話題跟她聊些別的,拽了拽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坐。
溫輕寒牽起一抹笑容,語調舒緩地應道:“這個我也知道,你從來沒有讓喜歡你的人失望過。”她頓了一下,對上時清秋的雙眸,笑意輕淺:“我為你感到驕傲。”
時清秋咬著唇笑,抱住她的腰略帶些戲謔地說:“既然這樣,那我累了,讓你陪我睡覺,你是不是應該歡欣鼓舞地馬上順從我?”
“歡欣鼓舞可能不行,我目前還沒有進化到傻白甜模式。”溫輕寒勾了一下唇,柔聲笑說:“但是我覺得很榮幸,能陪我家的大明星恢複能量,也就是睡覺。”
時清秋笑了一聲,踢掉拖鞋上床,溫輕寒去浴室裏拿了一條用熱水打濕後擰幹的毛巾。
出來後時清秋已經換好了衣服躺進被窩,溫輕寒把毛巾敷在她的眼睛上,叮囑道:“睡吧,毛巾就這麼敷著別動它,這兩天睡覺都敷著眼睛消消腫,過幾分鍾我再給你拿下來。”
“嗯,輕寒,你怎麼還不進來?”時清秋閉著眼睛,頂著那一坨重重的毛巾問。
溫輕寒解著皮帶,眨了一下眼睛,耳朵微熱,低聲說:“我在脫衣服,等一下。”
時清秋又“嗯”了一聲,唇角不可抑製地揚起。
因為不能視物,她的聽覺便靈敏起來。她憑借著聲音感知到,溫輕寒細瘦的手指在解著皮帶,然後動作不急不緩地脫去上衣和內衣,再微微彎腰脫掉褲子,最後從床頭拿過出門時換下來的短褲和背心穿上。
她旁邊的床墊忽然陷了下去,被子被稍微掀起,熟悉的體溫靠近,她敷著毛巾不能側身,隻能順著感知伸手過去,抓住的是溫輕寒正打算環住她的手臂。
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錯過溫輕寒換衣服的她輕笑出聲,惹來溫輕寒的低聲耳語:“好好睡覺,你們劇組應該還有什麼後續安排的,你打算頂著一雙兔子眼去上鏡麼?”
“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我們一起回去。”時清秋呢喃著笑說,身體往溫輕寒那裏挪了一點,後者了然地抱緊了她,她才安心地扔下最後一句:“好困……”,隨後意識漸漸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