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狀態, 她針對的對象是清秋。”
時清秋捂緊溫輕寒的傷口, 忍著眼裏翻湧的淚意, 啞著聲轉頭跟潘嘉雯交代:“雯姐,你通知方姐處理這件事。按照輕寒的判斷, 老人很容易對周圍的人造成傷害, 你們小心。”
“好,你們快去醫院吧,這裏交給我了。”潘嘉雯連連答應, 擔憂地送時清秋跟溫輕寒離開。
溫輕寒受傷不能開車,時清秋強壓下諸多情緒與問題來開車去醫院。
一路上她都處在一種陌生的恐懼當中, 這種恐懼跟她害怕感情的那種恐懼是不一樣的。如果剛才溫輕寒沒有後退, 或者那把刀再低一點, 那麼溫輕寒傷到的會不會就不是手臂。
她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溫輕寒咬著唇,也不管自己的左手因為捂過傷口全都是血,就默默地往時清秋腿上放,輕輕地按著, 安慰著。
溫輕寒傷口比較深,這是大量出血的原因,縫了針後才包紮。當一切處理妥當,她們出醫院時已經幾近繁星滿天了。
回到鳳凰城,時清秋陪著溫輕寒回到溫家,兩個人身上血跡斑斑,讓溫家兩老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這是?怎麼這麼多血?”趙婉儀忙迎她們兩人進來。
仔細看看,時清秋扶著溫輕寒,溫輕寒麵色蒼白,披著西裝外套,潔白的真絲襯衫上血跡更多。
“發生什麼事了?輕寒的手怎麼了?”溫承宣也聞言走近,更為敏[gǎn]的他觀察出溫輕寒手臂不自然。
溫輕寒淺淺地勾起唇,轉頭在時清秋耳邊用低得幾乎隻剩呼吸的聲音道:“清秋,別叫錯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這個?時清秋惱怒地瞪她一眼,而後在溫家兩老的麵前咬了咬唇,輕聲抱歉道:“爸,媽,是我今天在公司發生了點事,才連累輕寒受傷的。”
趙婉儀嚇了一跳,檢查完溫輕寒又去檢查時清秋,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哎喲,繃帶這麼厚,清秋呢?清秋傷著哪裏沒有啊?這什麼世道啊青天白日就敢傷人啊……”
“爸,媽,我沒事。我觀察過傷人者,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用擔心。”
溫承宣走過去撩開溫輕寒的西裝看她的右手臂,厚厚的繃帶堆在她胳膊上,再加上衣服上的血跡,看起來傷口不淺。
“好了。”一家之主溫承宣發話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兩個先回房休息,處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吃飯了沒有?”
兩個人搖頭,溫承宣道:“一會兒給你們送進去,回房休息吧。”
趙婉儀問:“清秋,你今晚要回去麼?”
時清秋餘光看見溫輕寒轉頭看自己,她搖頭道:“不回,我留下來,麻煩媽幫我跟我媽說一聲。”
“哎,好,你們兩個快回房裏洗個澡吧,輕寒那個傷口小心碰水啊。呐,拿一卷保鮮膜進去,洗澡的時候在繃帶外麵圍一圈。”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驚險,房門關上後終於能夠安靜下來。時清秋的耳邊甚至還在嗡嗡作響,兩個人四目相視,均忍俊不禁。
時清秋更多的,卻是心疼,她脫下溫輕寒的外套,隻見溫輕寒右手傷處的襯衫袖子為了縫傷口和包紮而被剪去了一大塊,隻剩下底下一小片還牽連著。
“別哭,我喜歡看你笑。”溫輕寒笑著抬起左手去摸時清秋的臉。
時清秋輕輕拍下,眸中含著淚光笑說:“一手的血還來摸我。”
她們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溫輕寒還是輕輕地撫摸著時清秋的臉龐,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她靠近去親吻時清秋的唇,一個一個細碎的吻落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