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3 / 3)

整理完畢,時清秋把藥準備好,溫輕寒也洗完澡出來了。

“上床去躺著,我給你擦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溫輕寒老實地上床靠在床頭,時清秋跟著上去跪坐在她身邊,手指撥開她的睡袍衣襟,輕輕摸上左肩的淤青,問她:“疼麼?”

溫輕寒直直望向時清秋湧上愧疚的雙眸,“疼。”

時清秋打開藥水瓶蓋子,下午的那股子悶氣還沒消幹淨,又生氣又心疼,隻是再下不去嘴咬她了,拿著棉簽沾上藥水輕柔地塗抹,低聲嗔她道:“知道疼怎麼不知道躲?萬一我真狠心把你咬下一塊肉來呢?”

溫輕寒蹙著眉忍耐疼痛,等到時清秋塗完,擰上藥水瓶蓋子,她嘴角才噙了一抹笑:“我懷疑你這牙大概連筷子都能咬斷,小時候牙齒最厲害的就是你,怎麼能不疼呢?”她頓了頓,神色認真而溫柔:“可是,你是我妻子,我怎麼能躲?”

時清秋是越來越覺得溫輕寒這張嘴非但在法庭上勝於刀劍,在私下裏也不含糊,時清秋推了她的身體一下,咬唇低聲道:“我要拆紗布給你上藥,別逗我。”

溫輕寒眉眼彎彎地看時清秋從自己身體左邊跨到右邊,動作輕柔地拉下她的睡袍到手臂,撕開膠布,摘下紗布。傷口已經完全結痂,一道疤橫貫溫輕寒的手臂,而這白皙的肌膚上本該如白璧般無瑕。

時清秋往疤痕上塗抹藥膏,眼裏滿是疼惜,“這道疤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消去,醫生當時說要正常恢複成原來那樣,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幾乎不可能的。我明天再去問問認識的醫生,看能不能完全去掉。”

如果那天不是為了救她,溫輕寒也不會受傷,如果那天那把刀子歪了一點,溫輕寒很可能就不隻是受傷。一直到現在,她想到那一天就感到自己的心肝都在顫唞,她根本不敢往更深處想。

她咬著唇,低著頭,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地說:“輕寒,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她手裏的棉簽跟藥膏忽然被抽走,腰間一緊,驚呼著被溫輕寒抱進懷裏。

她一扭頭,看見溫輕寒麵如寒霜,眼神冰冷,薄薄的唇瓣再沒有微笑的弧度,聲音又冷又淡:“你如果說讓我答應你好好保護自己,我會答應,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一定會保重身體。但是你如果讓我答應,讓我看著你受傷害卻無動於衷,那抱歉,我辦不到。”

“可是……”時清秋的手輕輕摸在她手臂傷口的下方,擔憂與關切溢於言表。

“沒有可是。”溫輕寒冷聲打斷,抱著她翻了個身,撐著身體俯身在她上方,聲音低沉,“如果換做是我麵臨危險,你能毫無作為地看著我受傷麼?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沒有這個權利要求我做到。”

“你嚇到我了。”時清秋輕笑一聲,捧住溫輕寒的臉柔聲道:“這麼嚴肅幹什麼?好了,我承認,我也辦不到。”

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溫輕寒受傷呢?她連想象都不敢。

溫輕寒終於滿意,歎了聲氣,壓下`身子,在她額頭親吻,吻到耳畔,低聲溫柔地說:“清秋,我們是一體的,我不是別人。”

時清秋抱住溫輕寒的脖頸,心頭自動接上溫輕寒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是你的愛人,是你的妻子。

她的手在溫輕寒的後頸撫動,抬了抬頭,默許了溫輕寒的親近。

溫輕寒含住她的耳垂,貝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