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欲望,沒有過激,平淡地開始,不舍而眷戀地結束。時清秋雙眸仿佛含著水霧一般,漾著波光,雙手已經抱住了溫輕寒的腰。
“清秋,你以為,那是我編出來的麼?”溫輕寒神情認真,語調輕了又輕,好似生怕自己嚇著了愛人,眉眼中那往日裏化不開的冷淡而今卻溫柔得不可思議,她說:“我是愛你的。”
這麼長時間過來,從一個約定走到現在,又從誤以為溫輕寒是結婚後才喜歡上自己,直到明了在那萬人之中,有一個她一直守候。時清秋已經積累了太多的情緒,有因為過去的失敗而升起的重重防備,又有對她的心動與加倍的考慮。
可再多的顧慮,都敵不過時間,更敵不過溫輕寒。
時清秋眨了眨眼睛,想要忍下淚水,卻還是有淚落下,她呢喃著說:“輕寒,再說一次,我還想聽。”
溫輕寒自然不會拒絕,將時清秋攬進懷裏,撫平那些突生的不安:“那些都不是假的,我是愛你的。”
她摸著時清秋的長發,頓了頓,唇角銜了笑容,語氣曖昧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傳統姿勢是什麼姿勢了麼?”
時清秋羞惱地推她,嗔笑道:“流氓,早知道當初就不寫了,我看你怎麼圓過來。”
溫輕寒淡淡地笑,低頭看到時清秋那因為穿著睡裙,在這個角度能夠望見一二的旖旎風光。她抿了抿唇,湊近些輕吻時清秋的唇。
她的呼吸帶著一股不正常的熱,時清秋咬了一下她的唇,低聲道:“溫大律師,現在是中午……”
“就一會兒,我要去上班的。”溫輕寒聲音喑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時清秋再沒有抗拒,環住了她的脖子,與她吻在一起。這人往時冷若冰霜,在這個時候卻如水一般溫和,即便是激烈一些,也從未讓時清秋不適過。
正當逐漸深入,門鈴聲卻悠悠響起,不算大聲卻足以讓兩個人從纏綿中醒過神來。
溫輕寒舔著唇,心猿意馬,雙眸越發深邃。
時清秋深深呼吸了好一會兒,碰了碰她的手臂,“我去洗漱,你去開門。”
這個時候再不滿足也得先迎接客人,溫輕寒“嗯”了一聲,又緩了緩神,兩個人才從床上下來。
來人是時清秋的父母,溫輕寒迎進客廳,又倒了兩杯茶過來,溫聲笑問:“爸,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我們正想周末去家裏看你們。”
時宏朗夫妻兩人坐在沙發上,唐靜慧模樣如常地和藹,先望了望溫輕寒身後,才說:“我們出來有點事情,剛好路過,就進來看看,問問你們兩個有沒有缺什麼。”
時宏朗也附和道:“對啊,有什麼要家裏幫著的別忘了提。還有婚禮啊,你爸跟我說了,趁早決定好,決定不來就讓爸媽給你們拿主意。”
溫輕寒站得筆直,神情溫和,姿態謙遜,微微笑說:“爸媽放心,畢竟一輩子就一次,我們一定會考慮周到的。”
這話剛說完,換了T恤短褲的時清秋走出來,把溫輕寒搭在房裏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給她。
溫輕寒穿上後,看了一眼腕表,對時宏朗夫妻說:“爸,媽,我午休時間快結束了,要回去上班了,讓清秋再跟你們聊一會兒。然後過兩天,周五晚上,我在外麵訂了個包廂,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我已經通知我爸媽了。”
時宏朗喝著茶,抬了抬眼,“嗯,我們聽你爸媽說了,沒問題。”
“爸,媽,那我送輕寒出門就回來。”時清秋俏皮地眨了眨眼,推著溫輕寒往玄關處走。
唐靜慧目光跟在後麵,滿臉笑意。
溫輕寒一邊穿鞋一邊跟時清秋說:“爸媽大概要提孩子的事,你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