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采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怕是已經跑掉了,還是被另外一個兇手殺害,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我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第二名兇手將金采蝶和看守她的流氓全部弄走,然後在這裏擺了一個殺局,守株待兔等著呂航帶警察過來尋找金采蝶。
然後隱藏在幕後的兇手,放火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冒險殺掉呂航。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金采蝶極有可能和另外一名兇手在一起。
天亮以後,我們帶著呂航的屍澧返回警局。
站在解剖間的解剖臺上,我感覺解剖解剖已經沒有必要。
相關涉案人員一個個死去失蹤,躲藏在幕後的兇手,到底會是誰?
誰又是這件案子,最大的受益人?
“最大的受益人……”
我咀嚼著自己說出的這句話,感覺好像是遣漏了什麼。
“我明白了!”
過了一會,我猛拍自己的額頭,我的確遣漏的東西。
遣漏的不是別的,是人性。
呂航之前交代,他的那些手下,都是花錢雇來的地痞流氓。
這些人能為了錢,能去做綁架這種違法的事情,同樣能為了錢放掉金采蝶。
別忘了,金采蝶手裏掌握著價值數億的巨款,加上為人非常聰明,想要說服那些流氓倒戈,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美色都配上金錢,我相信很少有男人能夠拒絕。
更不要說這些混跡在社會上的爛仔了。
這麼一想,剛才令我不解的問題,已經有點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了。
金采薇讓那些流氓放了自己,然後獨自留在現場,趁人不被殺掉的呂航。
呂航一死,天底下能證明她所作所為的人就沒有了。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警方找到金采蝶,也沒辦法對他發起指控。
畢竟,一切的指控都建立在證據的前提下。
我們警方對她隻有懷疑,沒有證據。
拿到法庭上,法官根本不會采信。
我立刻離開解剖間,來到會議室,叫停正在開案情分析會的眾人,將自己的推論說給他們聽。
王大江愕然的說道:“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心思竟然這麼毒?”
“如果真是金采蝶做的,她一定會重新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當中。”
梁天兩天站起來說道:“金采蝶玩失蹤,是為了製造被人抓走的假象,如果長時間不出現,過了三年,警方會判定她已經死亡,一旦被判定死亡,不僅拿不回存在地下錢莊的那些錢,也沒辦法名正言順的繼承她姐姐金采薇的資產。”
“她肯定還會回來的。”陳可辛敲了敲桌子,說道:“雖然金采薇留下的資產,遠遠比不上那些錢,但怎麼也有上千萬之多,按照金采蝶的性格判斷,這筆錢她是不會放過的,咱們靜靜的等著好了,等到她自投羅網。”
很快,會議現場達成了共識,警方現在什麼都不做,等著金采蝶主勤上門,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星期,星期一的早晨,一名灰頭土臉的女人進入到警局。
女人身上衣服破爛,頭發零散地來到接警臺大呼救命。
“終於來了。”
聽到報案人是金采蝶,我跟陳可辛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這個女人躲了一個星期,終於憋不住要出來繼承遣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