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滿臉橫肉的賭徒捏住了梁茹榕的手腕。

“你是不是聚財賭坊派的托兒?”

梁茹榕眼神一厲,手腕一翻,借著巧勁,從那賭徒手中掙脫開來。

在賭場鬧事,不用她出手,莊家一定是不允許的。

果然,下一秒,莊家就朝著一邊使了個眼色,兩個身高馬大的護坊過來,把那個滿臉橫肉的賭徒給拖了出去。

“我聚財賭坊的名聲還輪不到你們來汙蔑!”莊家沉著臉道,“要賭的就繼續,不賭的就滾!”

這些賭徒不敢再鬧,便繼續賭。

梁茹榕默默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銀子,已經從方才的一百文,變成了二十多兩。

一本萬利。

莊家繼續搖骰盅,梁茹榕在一邊聽著,每每等到莊家的骰盅落下,她就精準的押大小。

一連五盤,全部對了,眾賭徒見狀,便開始跟著梁茹榕押。

莊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強壓著沒說什麼。

梁茹榕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原主的爹娘該著急了。

將麵前約莫有百兩的銀子收進自己帶著的布袋子裏,她準備離開。

莊家臉色陰沉。

他朝著一旁隱藏在眾賭徒裏的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會意,摩拳擦掌的朝著梁茹榕走了過去。

“小姑娘,贏了錢就想走,不孝敬一下我們兄弟倆,怕是不合賭坊的規矩吧?”

這是賭坊慣有的套路,倘若是有人贏錢太多且贏了就走的話,賭坊會安排地痞流氓,將錢搶回去。

梁茹榕哂笑一聲,道:“那若是我不給呢?”

賭坊這些醃漬事情,她見得多了,要是被區區兩個地痞給嚇著,那梁茹榕這麼多年白混了。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絲毫不懼他們。

其中一人陰森森一笑,道:“我看你小姑娘細皮嫩肉的,怕是經不住我們兄弟一拳吧?要是不孝敬……啊!”

他話還沒說完,卻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梁茹榕甩了甩手,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道,“就像這樣?”

眾人都被驚呆了,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姑娘竟然這麼厲害!

可隻有梁茹榕自己知道,方才她不過是憑借著自己對人體穴位的了解,找了一處痛穴,出其不意攻擊上去,算是投機取巧。

但這也能足以讓人震驚。

剩下那壯漢臉色驟變,舉起碩大的拳頭就朝著梁茹榕砸了過來。

梁茹榕正準備閃躲,猛聽見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傳來——

“住手。”

聞聲壯漢的動作生生止住。

梁茹榕轉頭,就看見一個身穿玄色大氅,臉上還帶著一塊銀色麵具的男人,從二樓的樓梯上下來。

賭坊眾人見著他,戰戰兢兢,十分恭敬的低下頭去叫了一聲:“二爺好。”

梁茹榕猜測此人應當是賭坊的某位大佬。

她挑了挑眉,道:“閣下,難道這就是聚財賭坊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