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
老梁家的土地,按照四份分了,屋子就把村頭那幾間茅草屋給梁大山一家,隻是到了要公中的銀子時,劉氏卻是一口咬死了說沒有。
“給那廢物看病不要錢?沒錢了!”
梁茹榕不樂意,正要說話,卻被梁大山拉住了。
漢子紅著眼睛,衝著她搖了搖頭。
梁茹榕一咬牙。
算了,能走就走,這幾兩銀子,不要了!
梁子秋特意把自家的牛車借給梁茹榕,又叫了幾個村民把梁大山拉去了新屋。
為了怕劉氏和梁誌忠反悔,梁茹榕還特意請梁子秋見證,簽字畫押,至此,他們一家,是徹底分出去了!
拿著這輕飄飄的一張紙,梁茹榕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之後就是收拾新房。
看熱鬧的村民也都散去,梁子秋也回了家。
梁茹榕看著趙秀娘忙前忙後的收拾,又看著家裏所剩無幾的吃食,便道:“阿娘,我上山去挖點野菜,再找找看有無草藥,現在這季節,有不少草藥呢!興許能賣錢。”
她的身上雖然有不少銀子,但是卻不能拿出來。
不然旁人問起來,她總不能說是自己賭來的。
她要尋個能賺錢的法子,再一點點的把銀子混進去。
趙秀娘拉住了她,道,“你這頭上還有傷呢!再者說,你怎麼認識草藥的?”
梁茹榕心中一跳,腦子轉的飛快,最終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眼前憨厚的爹娘,道,“阿爹阿娘,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情就說。”
“今日我去鎮子上給阿爹買藥,不小心墜下山崖……”
“什麼?”梁茹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秀娘緊張兮兮的拉住了上下打量,急急的說道:“怎麼回事?你可有事?”
梁茹榕有些無奈,但看著趙秀娘和梁大山著急,心裏也暖暖的。
“沒事的阿娘,我墜下山崖,還遇見了好事哩!”
“胡說八道什麼呢,墜下山崖還能有好事?”趙秀娘神色焦急的道。
梁茹榕把剛才想好的說辭拿了出來,道,“我好像做夢,夢見了個白胡子老爺爺,他說他是神仙,又說我是什麼很厲害的人,然後傳了我醫術,我感覺時間過了好長,可一睜眼,卻發現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但是我竟然認識草藥了,阿娘你看,我這傷就是自己采的藥敷的。”
聽得她的話,趙秀娘和梁大山也沉默了。
氣氛安靜了下來。
就在梁茹榕十分忐忑準備說自己是開玩笑的的時候,趙秀娘突然滾了兩行熱淚下來。
“你改變這麼大,也是那老神仙說的?”
梁茹榕一愣,隨即點頭,“是,但是多的我也不能與你們多說,老神仙不讓,說說了我要遭天譴的。”
古人對這些東西都是十分相信的,看著趙秀娘和梁大山的模樣,梁茹榕覺得他們是相信了。
果不其然,一聽見遭天譴,趙秀娘忙捂住了梁茹榕的嘴,道,“那快別說了,阿娘信你!”
說完,梁大山也哭了,道,“今日都怪我沒用,拖累了你們倆,倒是多虧了榕兒遇見神仙點竅了。”
“阿爹,你可是咱們家裏的主心骨,沒用這種話,以後莫要說了。”梁茹榕正色道,“老神仙傳了我醫術,阿爹的腿,指不定我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