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藥物反應的原因,男人突然表情痛苦的坐直身體,開始嘔吐起來。

梁茹榕趕緊上前,替他把了脈,好在隻是正常的反應,不是藥物過敏。

“主公身體如何!”隨從緊張的詢問道。

“無妨,不過我需要為他施針緩解一下。”說著,梁茹榕已經打開藥箱,把銀針取了出來。

頭目見狀,冷笑了幾聲,語氣嘲諷的道:“怎麼,這個時候開始裝病。”

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玉佩,遞到了男人跟前。

“我想你應該見過這個吧,你可知窩藏欽犯是何罪名!”

梁茹榕用餘光瞥了一眼那玉佩,心裏猛地震了一下。

因為這枚玉佩,她曾在慕辭燁的身上看到過一塊一模一樣的!

看來這幫人正是來找慕辭燁的,而這個病人也跟慕辭燁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梁茹榕沒有出聲,而是拔出銀針準備給男人治療,誰知那頭目一臉不悅的皺起眉,“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還不趕緊讓開!”

“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隻知道他現在是我的病人,他需要治療。”梁茹榕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頭目頓時氣急,嘴裏罵罵咧咧的上前扣住梁茹榕的肩膀,“我說讓你退下,難道你沒聽到!”

梁茹榕手捏銀針,趁其不備狠狠刺穿了他手腕上的穴位!

頭目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倒退兩步差點摔倒,梁茹榕看他麵色鐵青,嘴唇發紫,判斷他應該是受了傷失血過多。

經過針灸治療,男人的情況緩解了許多,梁茹榕便讓隨從將他抬到了屋裏休息。

“站住!誰讓你們離開的!”頭目在身後憤怒的吼著。

梁茹榕想了想,目光幽幽的看著他,“我想你應該看到了,他的身體十分虛弱,沒有精力跟你在這裏拉扯,況且以他的身份,萬一出了什麼差池,隻怕你也沒有辦法交代。”

梁茹榕的本意隻是想詐他一下,沒想到頭目一聽,神色明顯的慌了。

就在這時,他的一個手下匆忙進來,趴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頭目漸漸擰緊了眉頭,揚手一揮道:“走!”

接著,帶著他的一幫手下匆匆離開了。

梁茹榕心中有些奇怪,不經意間抬頭一看,發現了那兩塊被移開的磚瓦。

她立馬追到了孫府外麵,果然在隔壁一條小巷子口看到了等在那裏的慕辭燁。

她急急走上前,開門見山的道:“剛才那些人,是來找你的?”

慕辭燁沉默的沒有回答。

“還有孫府那位生病的客人,你也認識對嗎。”她繼續問道。

這次慕辭燁微微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疏離感,“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這幾個字仿佛一根刺,莫名刺中了梁茹榕的心髒,她有些失望的冷笑一聲。

“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難道你不怕我去他麵前泄露你的行蹤?”